,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谢元提期待地望着他,眼底仿佛闪着光,极亮极亮:“那是我最喜欢吃的点心!”
不行,回去得劝劝淮安侯,好好当官,勤政爱民,两袖清风。
乱七八糟想着,谢元提跟着展戎步入月洞门,走进屋里,才发觉这边是个书房。
展戎一如既往停在了门外,谢元提想想上次的经历,头皮微微发麻,小心翼翼往屋里走,以免又被惊吓。
盛迟忌支肘托腮,坐在窗前的书案前翻看着底下送上来的文书,全然无视形容有点鬼鬼祟祟进来的谢元提。
他的五官轮廓深刻,线条其实是冰冷的,嘴角那点状似亲和的弧度一消失,窗外的光落在他脸上,薄纱挡住了眼睛,半明半暗的,阴暗交错中,显得无与伦比的俊美与冷漠。
谢元提偷偷瞅了两眼,悄咪咪地发现,哥哥好像有点生气。
反正这位真少爷哥哥总是莫名其妙翻脸,性子阴晴不定的,谢元提适应良好,见盛迟忌似乎在认真看东西,没发觉他来了,便没上去打扰,打量起屋里的陈设。
一看之下,大为震撼。
几朝名画,大家书法,名贵的汝窑粉青笔洗,价值连城的翡翠山水玉雕,东海的红珊瑚盆景西域的琼玉挂件,书架上随意搁着的那个,还是他爹从前说想要,但据说早已失传的孤本!
爹啊,您是贪了多少啊!
谢元提忽然一阵头晕,勉强扶着书架稳住心神,挨个看过去。
盛迟忌的本意是晾一会儿谢元提,等谢元提受不了了,肯定会像之前那样,乖乖地过来撒娇,顺便为昨日没有按时过来解释请罪。
哪知道等了良久,都没等到谢元提开口,盛迟忌瞥去一眼,余光中谢元提瞪大了眼,正在书房里看来看去,十分震惊的样子。
他的眉梢不由挑了下,撂下笔,闲闲地往后一靠。
小东西还挺识货。马车不急不缓地行驶在大道之上,隔着厚厚的帘子,展戎都能感觉到里面的人的糟心,贴心询问:“主子,要属下去打二少爷一顿吗?”
以前也不是没打过,就是盛闻澜从小就是好吃懒做的性子,又被人刻意养成个废物,记吃不记打的。
盛迟忌揉了下太阳穴:“叫人去把他看好。”
“要叮嘱二少别惹事吗?”
盛迟忌神容冰冷:“要叮嘱他别惹我。”
这屋里的东西,大多是盛家的库藏,从前皇室捧着盛家,赏赐总是一批批下来,东西自然都不是凡品,盛闻澜来过长柳别院几次,每次都馋得两眼放光,腆着脸求盛迟忌送他一两件。
他习惯性地等着谢元提开口讨赏赐,岂料又过了良久,谢元提还是没吱声。
盛迟忌耐心不佳,不悦开口:“在干什么?”
谢元提绝望地望向盛迟忌。
他在给淮安侯量刑。
其他人也窃窃私语,对这画很感兴趣。
这古画不仅价值高,挂在家里还增光,要的就是那名气儿,倍儿有面子。
相比其他人的热情,盛迟忌显得很兴致缺缺,漠然看了眼那幅画。
乱七八糟画的什么,还不如谢元提随手涂的好看。
他更在意冯灼言拽着谢元提的手。
冯灼言感受到身后冰冷渗人的视线,立刻松开抓着谢元提的手,转而更用劲地拽段行川的胳膊,眼神灼灼。
段行川对这些风雅之物也不感兴趣,见他这么激动,纳闷地挠挠头:“就这么想要?那好好打吧。”
见二皇子拿出这个,静王世子也禁不住看了他一眼。
只有他知道,二皇子技艺虽高超,私底下却很不喜欢打马球,他从小苦练建德帝喜欢的东西,争得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