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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戏他?”

他的嘴始终贴在她耳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谨慎的姑娘,就算有点儿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也偷偷藏着。怎么回事,实在憋不住了吗?”

“我又不是一个木头人,我不明白朋友会面有什么见不得人,我学不会你们那种规矩。”

“你当然不是个木头人。”予翀轻轻笑道,向她耳朵眼里狎昵地吹了口气。

柳乐拼命挣扎却挣不动,只感到耳上一对坠子来回乱摇,予翀一只手箍住她,另一只手摸到她耳边,轻轻弹了弹那颗仍在摆荡的珠子。“你就是这样晃着你可爱的小脑袋,跑去你前夫跟前,滴溜溜地惹他可怜?”

今日柳乐确是特意选了这对坠子,但也只因喜爱,并没想着它会为自己增加美色。“我若想向人卖弄风情,用不着着意打扮,更不会用你的东西!”她在心里喊道,却不屑对他说出来,只是满心又气又苦。

予翀去摘那只耳坠,一时没摘掉,扯了柳乐一下,疼得她缩起肩膀,没忍住嗳哟一声。他便说:“你自己拿下来。”

柳乐只觉手指发颤,定一定神,方摘了下来,予翀抓过在手里,扭头拨开侧窗,向外一丢,又啪一声合上窗扇。

柳乐爱惜东西,便是此时在气头上,也想着何苦糟蹋了它。若被人捡了还好,可是丢在路当中,八成要被车轮碾碎或叫马蹄踏扁了。

她便直着脖颈,不肯再去卸另一只。予翀也不催,偏头含住了她的耳垂,两手又去那边耳上摩挲。

等他刚一摘掉,柳乐猛地把头一扭,突然爆发出来:“你不要欺辱人太甚。我就是见了前夫又如何,我是不检点,约了他、见了他,怎么样?我也比你光明磊落!怨只怨我没想到你这样的阴暗小人,先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后又捕风捉影,含血喷人。若能再来一遍我还见他,只是做得机密些,不叫你发现罢了。嫌我虚情假意就休了我,再不然杀了我,砍了头都行!”

她料想予翀会大发雷霆,甚而将她推下车去,谁知他的语调还如之前一般:“再来一遍?你以为机会那么好得?再来多少回我也能抓住你,你逃不脱。至于说杀你,那我如何舍得?怎么,在你心里我就那样凶残?是我不够体贴,不若计正辰懂得心疼人?那你也体贴体贴他——从今往后,你哪日会他,他哪日死。”他手上加了力,牢牢扳住她的头,一张嘴却更温柔地在她耳后、颈边流连不去,忽而停下,将她耳垂轻轻咬了一咬,发出几声低低的笑,“你猜对了,我就是狗变的,也从来不怕难啃的骨头。”

昨天夜里,被他闹得急了,她恼得骂:“你是狗变的不成?”当时他没生气,谁想此时突然提一句。柳乐忆起昨晚的情形,浑身又热又燥。

其实车厢里没有烧着炭炉,虽不很冷,也算不上暖和。可能是这个缘故,她的衣衫被解开后,皮肤受了这样凉凉热热的刺激,立即起了一层细栗。

予翀仿佛觉得好玩,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身上轻轻划动,指尖像羽毛似的拂过,燃烧着的羽毛。

“真可惜,不知道你的脸现在是白是红。”他惋惜道,“我以为,你撒谎的时候样子最好看。如今被戳穿了,露出真面目了——兴许还更美?”

回答他的是一阵颤抖。柳乐抖个不住,“别这样。”她双手抓住他钢铁般的手腕,哀哀地求。

“我要是阴暗小人,就做些鬼鬼祟祟的事,何必要正大光明地娶你?既然你心不甘情不愿,就该把你放在樱桃巷,命几个人看起来,岂不更合适,我的小樱桃?”

予翀手掌平平张开,掌心擦着她前面轻轻转动,若即若离。

柳乐难受极了,全身掠过一阵寒战,像风中的花摇摇摆摆,突然向前倾倒,说不出是不是自觉地把自己送入他的掌中。

予翀不客气地收下,拢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