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1 / 32)

了停,予翀问:“就算你不知规矩,为何不先来问我?”

“问你你会答应?”

“不会。”予翀立刻说,“我会先把计正辰剁了。”

柳乐听出他是咬着牙说的,心里一紧:“是我要他来,计正辰不过是心怀感激,为道谢的缘故才来。”

予翀冷哼道:“你放心,不杀他。我要做什么早就动手了,何须忍到现在才来做这恶霸,让他当那风流豪杰?让你恨着我,念着他?不,我不仅不杀他,我还不许他现在死——我留他还有用呢。”

“不过与其等到那天,他倒不如干脆死在牢里好。”他声调狠戾地补了一句。

柳乐忽地一激灵。怪不得刚才看见马车觉得莫名熟悉,这样的车大概常见,但车夫休息的姿态她只在别处见过一次:那时在大理寺门口,正是这样一辆马车大大剌剌停着,车夫也是抱着膝,脸藏在肘弯中不让人看见。

她当即问道:“我在大理寺见过这辆车。那时候你去大理寺,不许我问案子,也阻挠别人审案?”

“对,我是去过大理寺。”予翀从容地说,“可我没耽搁人家办案,我只是不想看你为计正辰忙前忙后,到处求人。”

果然是他。柳乐紧接着又问:“你还往计家放了一万两银子,故意栽赃陷害?”

予翀笑了一声:“银子可不是我冤他,果真在他家里找出了一万银子。”

他没必要撒谎,看来不是他。不过是不是又何妨?

“那回在樱桃巷,也是你偷偷跟着我?”她又问。

“对,自你那当家男人进了监牢,我就派侍卫跟着你,看你出门都做些什么。”予翀一口承认,“那天是凑巧我要去樱桃巷——我没想到你也去。侍卫告诉我,我便赶到跟前,与今日一样。怎么,不愿念我救你的恩了?不念就不念吧,哪怕你当作那天所有事是我有意安排都行,但即便如此,与今日之事也没法两相抵消。”

原来这才是他。他是早有蓄谋,他一直在暗中看她着急,对她的狼狈了如指掌,等着她一筹莫展。她越走投无路他越高兴,为的是把她捏在手心——他做的这些还不够卑鄙?她怎么能和他做了两个月夫妻却毫无察觉?不是,她也曾疑过的,是他装得太像了,这头夹着尾巴、披着人皮的狼!

可他现在还能如此冷静,她却恨得喘不过气,恨得胸脯一起一伏。不知是不是被予翀听见了她急促的呼吸,他笑着说:“这就恨上我了?没必要,你不是也骗了我?”

柳乐不肯再说话,车内一时悄然无声,但她也听不见车外街市上的喧闹,只顾朝予翀的方向竖起双耳。

“经过那两年,我学会的头一件事便是耐心。”他低沉的声音令她猛一哆嗦。

什么两年——他昏睡不醒的时候?什么耐心不耐心?

“你快让我没耐心了,柳乐。”

面前一阵风,随即身子被他抱起。予翀复又坐下,让柳乐跨在他的腿上,把她环在身前。

“不用怕,我也不将你怎样,毕竟你是初犯,不过我的话还没问完——

“我就是想知道,刚才你哭什么,总不是为我流的眼泪吧?”他抬起手指抚上她的嘴角,摸了摸,又抚至眼边,“笑是假的,眼泪也是假的?我虚情假意的小美人儿。”

柳乐向后闪开身子,“你放尊重些。”

予翀拽她回来,紧凑着她耳朵说:“夫妻间的那种尊重?你可没有给我呢。”

“是你先——”柳乐顿住。有何好辩,向他讨尊重么?讨来的便不是尊重。

“我先如何?”予翀追问,“难道我没事先说过?我记得第一回就告诉你,若是我的妻子与计正辰说话,我一定会生气,有这事吧?我还记得当时你说计正辰不会戏人妻女,这么说,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