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膳食中一直被添加了避孕的浣花草,是奴婢的失职,请殿下责罚!”冯忠跪下来请罪。
谁也想不到,太子妃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往后院妃嫔的膳食中动手脚,怪不得这些年东宫一直无所出,有这样的太子妃在,若非明良娣忽然入宫,太子只怕要一生无子。
裴长渊瞬间想到从前明思无故生的疹子,只怕是因为那味药,也幸好他一时心软,让明思用了前院膳食,否则明思的身子恐怕也损了,更别说生下元朔。
而这一条罪名,也是让隆盛帝最为震惊的,他心心念念盼着太子的子嗣,却被太子妃扼杀于摇篮,龙颜大怒,当即就要废黜孙氏,问信阳侯府的罪。
“父皇且慢,听儿臣一言。”裴长渊拿出另一份折子,呈递到御前。
隆盛帝攒着怒气,打开一看,愕然抬首,“你确定?”
裴长渊颔首,“十之七八,但还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行,那就等,”隆盛帝面上的怒意变成了另一种伤怀,语气也低了下去,“朕倒希望是你判断错了。”
从勤政殿出来,天色已晚,裴长渊回了风荷苑。
李昭训自戕,杨氏丧命,太子妃被圈禁,东宫人人自危。
也只有风荷苑是难得的净土,明思还在坐月子,待在屋内,睡睡觉,偷偷懒,逗逗儿子,任何事都波及不到她身上。
直到太子一来,甩给她一块沉甸甸印章。
明思拿起一看,居然是太子妃的金印!
“这是何意?”明思捧着金印,只觉得重如泰山,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你先收着。”裴长渊把装金印的锦匣放在一旁,“孙氏迟早得废,但还有用处,再等等。”
他这般说,好像是要宽明思的心,连太子妃的印玺都给了她,证明自己并非偏袒孙氏。
明思抿了抿唇,忽而轻笑,“你就不怕我拿着储妃金印耀武扬威,做什么坏事?”
这可是极有份量的东西,代代相传,太子妃可以有无数个,印玺却只有这一个是。
谁拿着这东西,就可以行使太子妃的权力,哪怕明思如今只是良娣,只要有这个,一样可以号令东宫。
裴长渊这一日的心情算不得好,太子妃如此,他的责任不小,这些年,是对后院疏于管理,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但见着明思的笑容,他心里又宽慰了几分,幸而明思和孩子还好,他靠坐过去,伸手搂着明思,没什么精神地问:“你能做什么?”
“我拿着金印,带人将殿下的私库都搬空!”明思双手捧着,偏头看向裴长渊的眼里冒着精光,全是对宝贝的渴望,跃跃欲试。
她这副鲜活的样子逗笑了裴长渊,连身上的疲惫都减去不少,亲了亲她的侧脸,“不用搬,你住到古拙堂去,想要什么自己拿。”
他本是随口一说,可说出来却觉得极有道理。
正贤堂孙氏住过,明思铁定不乐意去,风荷苑又太小,不似储妃的居所,还是古拙堂好,宽敞,离得也近,随时能见着她和元朔。
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明思闻言却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呢,古拙堂的床板好硬,不舒服。”
远香近臭,总是黏糊在一块,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腻。
更何况前院诸多朝臣来往,明思不想去凑热闹,还是风荷苑好。
“哪里硬?”裴长渊收紧了胳膊,下巴搭在她肩头,“不是早就命人换了被褥。”
明思勾了勾嘴角,一只手捧着金印,另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腹部,使力摁了摁,娇声软语诱他,“殿下好\硬。”
“嘶——”裴长渊本就素了这么久,又被她这番撩拨,顿时抽了口气,某处生疼。
他一把攥住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