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阻隔了彼此的视线。
抓着她后背的手,也因她扫腿而松开,人也堪堪后退了两步。
霍令仪气极,伸出手去想要擒拿他。
左手攻其脖颈,被他擒住,右手再攻,竟又被他交叉擒住。
她想要故技重施,他却用力往前逼近,害她只好顺着力道往后退去。
后腰撞上廊下的柱子,她的双手被他单手攥紧举高到头顶,牢牢压在柱子上。
而她整个人也因而被他笼罩在身下动弹不得,他身上浓郁的沉香味铺天盖地涌来,钻进她身体里,混在交缠的呼吸间。
令她万分不自在起来。
霍令仪杏眼圆睁,挣扎了一下,可他手劲很大,她挣脱不开。
她不可置信看他:“你做什么?”
他像是对这样充满侵略性意味的姿势毫无知觉,俯视着她,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吊儿郎当问道:“认输了吗?”
接着他转头看向一侧的孟玄朗,像是招摇展示自己的能力:“亮怀,看清楚了吗?我与她,孰优孰劣,谁更适合做你的师父?”
孟玄朗见他们亲昵的模样,心里七上八下,景王为何要当着他的面对令仪做这种事?
到底是何居心?
孟玄朗面色不佳,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当然是殿下厉害,不如先放了令仪。”
越少珩
将他灰败的表情看在眼底,满意的收回视线,手下一松,将人放开了。
霍令仪却绕过柱子,躲到孟玄朗身边,揉着自己被掐得通红的手腕,对他避而不见。
她此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应该羞涩,还是生气。
若说生气,好像也没有很生气。
就是……确实羞恼。
“亮怀,我确实比不过他,你拜他为师,能学到东西的,我……我……”霍令仪说不好要不要放弃,抬眸看他,黑眸泛着水意,烟笼寒水那般朦胧飘忽。
最后她还是委屈说了这句:“做不了你师父了。”
只是声音太小,只有近在眼前的孟玄朗能听见。
那样委屈羞赧的表情落在远处廊下的越少珩眼中,竟看出几分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赢了又如何,赢了就是输。
孟玄朗安慰道:“令仪不必难过,虽然景王确实厉害,但我先拜你为师,便还认你。”
霍令仪由阴转晴,含笑颔首:“嗯。”
越少珩脾气上来了,冷冷质问:“说什么呢?”
霍令仪得了孟玄朗坚定的选择,心下没有那么慌乱了,她抬眸瞪了他一眼:“说你呢,你想做他师父是吧?可以啊,我做大,你做小,不愿意就走。”
越少珩才不肯如她意离开,拂袖胡乱应了句:“哼,随便。”
*
南方沿海遭遇五十年一遇的水患,暴雨连绵,渭河决堤。
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纷纷北上以寻求庇护。
天灾最易引发人祸。
地方官员快马加鞭上书诉灾,圣上格外重视。
贪官虚报造价骗取朝廷拨款,河道修建中饱私囊,偷工减料,导致洪水来临不堪一击;
官商勾结,囤积居奇,搅乱市场,民众怨声载道;
更有马匪占山为王,为害一方,趁乱抢劫朝廷赈灾粮。
接连数日朝会集议,朝臣纷纷献策。
圣上颁布数条政令,拨款赈灾,开仓赈济,蠲免赋税,整顿吏治,犁庭扫穴,兴修水利,以安抚百姓。
圣上钦点二皇子为安抚使,特调柳靖任常平司,霍擎为转运司,刑部尚书兼任提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