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几位官员一起辅助二皇子前往南方赈济灾民,惩治贪官污吏。
圣上为天灾一事下了罪己诏,在太庙祀日月星辰山川之神,祈求神明保佑,攘除自然灾害,为万民祈福。
避正殿,出宫女,大赦天下。
宫廷斋戒一月,免荤腥,撤礼乐。
水灾过后,或有瘟疫横行,为驱瘟避疫,往年只在过年时的傩祭,也要再次举行。
禜祭和傩祭两场祭祀将一起交由太常寺处理。
傩舞应由巫师表演,与天地,与鬼神通灵,借神鬼之名以驱鬼逐疫,祈福求愿。
但这次傩舞,圣上想要由皇家血脉亲自与天地,鬼神祈愿,以示敬重。
圣上膝下的子嗣,除二皇子外,年纪尚幼,皆无法主持大局,唯有交给皇弟景王越少珩担此重任。
因为祭祀一事,越少珩需留在太庙斋戒,学习祭舞,一连数日都不再出现在绿杨巷。
他虽不来,但还是派了一个侍卫过来替他盯着。
是他手底下办事最沉稳的青山。
青山话少,来了就是一板一眼的教学。
他教习学武的第一件事,就是扎马步。
扎马步可不简单,寻常人连一盏茶的功夫都做不到,更别提孟玄朗这么一个读书人。
比起霍令仪教的八段锦,这种实打实的基础功夫才是最累人的。
孟玄朗咬着牙坚持,双股战战,汗如雨下。
可最后还是没坚持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霍令仪赶紧上前搀扶他坐到板凳上休息。
霍令仪递了张帕子给他:“你还好吧?”
孟玄朗点头:“多谢,还好,我先歇一会。”
但拭汗的手在微微颤抖。
霍令仪见状,不由替他说话:“青山侍卫,亮怀他底子不好,不要一上来就练这么辛苦的。”
青山抱臂站在一旁,正色道:“学武本来就辛苦,这是基本功,绕不开的。”
霍令仪看着孟玄朗脸色苍白,“可是……”
孟玄朗拉住她:“令仪,我可以的,这几日这么扎马步,其实长进很大。”
青山对她的诉苦不为所动:“我们殿下从五岁开始,每日天不亮就跟着太子少傅在校场跑操练拳,不管寒冬酷暑,从来没有诉过一声苦。孟公子,你连个孩童都比不过吗?”
青山语气虽平和,但挖苦人的本事不比越少珩差。
真乃近墨者黑,孟玄朗无从辩驳,只好苦笑着应是。
歇了会就站起来继续到院子里扎马步。
霍令仪坐到孟玄朗刚才坐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看他扎马步,卷起肩头秀发把玩,好奇追问青山:“你们王爷为何要学武呀,宫里有侍卫保护,他犯得着吃这些苦头吗?”
青山答道:“侍卫只是侍卫,若碰上其他皇子,也是不能动手的。”
霍令仪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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