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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江州百姓,拿你的钱作甚!”

“九叔,出门要钱,做事也要钱。你就当我给你这些钱,也是为了江州府的百姓。”宁毓承诚恳地道。

宁九想着自己囊中羞涩,要是因为钱财误了大事就不好,他于是没再多说,将钱袋收了起来。

“骡车也留给九叔用。”宁毓承来不及仔细安排,世上也没万无一失,只有奋勇之前。

办事跑腿有车,就方便多了。宁九见宁毓承考虑得面面俱到,心头很不是滋味。

当年要是他有宁毓承一半的机灵,说不定能替平水受灾的百姓做些事,不至于死伤无数,惨绝人寰。

宁毓承道:“我要去府衙,

就不与九叔多说了,有劳九叔。“说罢,他提起一袋桑皮纸包,起身跳下车,裹紧衣袍朝巷子口跑去。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他们谁都不曾用饭。

宁毓承上车之后,将桑皮纸包递给赵丰年,道:“里面有热馒头,酱肉,三爷别嫌弃,先吃些对付一下。”

赵丰年心中有事,倒没觉着饿,就是焦虑太过,心思始终恍惚着,提不起精神。

握着温热的桑皮纸包,里面馒头与酱肉的香气传出来,赵丰年肚子控制不住“咕噜”叫唤了几声。

“让七郎见笑了。”赵丰年老脸一红,讪笑着道。

馒头酱肉自不能与平时的饭菜相比,赵丰年吃了两口下肚,不知为何,心一下踏实了许多。

旋即,他又暗自长叹了口气。宁毓承在百忙之中,竟然还没忘记饭食,连着他的这份也一并稍上了。

虽不知宁毓承来回奔走所为何事,赵丰年暗忖,以宁毓承的考虑之周全,要是有他在背后指挥,官府又何所惧!

三只馒头并酱肉下肚,府衙也到了。两人一起下车进去,宁毓承对赵丰年道:“三爷去见方通判,我去找贺知府。”

赵丰年一愣,宁毓承不与他一道前去见方通判,何必让自己跟着他在城中来回跑?

顺道坐马车更是借口,马老太爷也有马车,粮食铺子最不缺的就是车马。

赵丰年也不便多问,带着满腹的疑惑,与宁毓承分头而去。

贺道年听徐先生禀报宁毓承来了,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在值房来回踱步,犹豫不决可要见宁毓承。

“方通判丰收粮食铺的人关在大牢,他肯定是为这件事而来。我见他,该如何答复,是放人不放。我要是不见他,我这心,又放不下去。”

徐先生道:“府尊,赵丰年与宁七郎一并到了府衙。丰收粮食铺已经封了小半天,他们才赶了来,我以为,他们在一起商议对策。方通判所行之事,府尊并不知情。方通判要定丰收粮食铺的罪,府尊若不同意,不在卷宗上签押,就是方通判自作主张……

“我终究是江州府知府,方通判犯了事,我若不知情,便是我失察。”贺道年烦躁无比一挥手,走回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外面消息传得厉害,官府拦着丰收粮食铺便宜卖粮,是要饿死江州府的穷人。

贺道年心想,他现在真是豆腐掉进灰中,洗不清,也摘不干净。

徐先生顾不上明哲保身了,忧心忡忡劝道:“丰收粮食铺子没了,其他粮食铺子还开着,如常买卖。百姓害怕,抢着去其他粮食铺子买粮。府尊,卖出多少陈粮,明年就有多少新粮被提早收了去。府尊,等不得了啊!”

听到陈粮新粮,贺道年就开始头疼。吃了一口热茶,下定决心道:“你去让他进来。”

徐先生打心底不赞成贺道年与方通判牵扯太深,他微松口气,亲自前去领着宁毓承到了值房。

贺道年也有几分本事,先前还愁白了头,见到宁毓承时,已经换上笑脸,如往常一样温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