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2 / 36)

,全力以赴。”

赵丰年见宁毓承虽没明说,他神色镇定,不由得琢磨起他话中的意思。

既然做好万全准备,摆下阵仗,应当有办法对付官府,赵丰年总算放下了一半的心。

宁毓承沉吟了下,道:“三爷是长者,有些话,我若说出来未免显得张狂了。只祖父离开之前叮嘱过,让我切记,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不知该如何办时,只需认清一个方向。”

赵丰年不禁看过去,宁毓承清澈的双眼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们是江州府人,唇亡齿寒,百花齐放才是春。”

“老太爷真正大义。”赵丰年心中莫名一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干巴巴附和了句。

两人各自想着事,一路无话,到了观水巷,福山等在那里,见到马车过来,他赶紧上前,侯在车门前。

宁毓承下了车,赵丰年在车里等着,打开车窗朝前看去。他只见到一个穿着灰扑扑旧袄的男子等在分茶铺子门口,宁毓承上前与他见礼打了招呼,两人也没进去,提着几袋桑皮纸包,上了停在巷子边的骡车。

赵丰年心头像是猫爪在挠,只是福山守在骡车边,他只能悻悻关上了车窗。

骡车中放了小炉,温暖舒适。宁毓承取了一只热馒头,夹着酱肉吃了几口,对紧张地望着他的宁九,朝桑皮纸包看了眼,示意他也吃,开门见山道:“九叔放心,与阿淼他们读书的事无关。祖父已经答应了,只最近江州府明州府都出了事,耽搁了安排他们入学考试。”

宁九宁九取了白面馒头,没滋没味嚼着,听罢,神色微松。

前去宁府见过宁礼坤之后,他便在家中等着消息。左等右等不见人,先前他在私塾上课,福山前来找他,他马上告了假来这里等着。

上学是小事,宁毓承如此着急找他,肯定有别的事。宁九一想,不免更忧心了几分,问道:“是出大事了?”

“眼下外面的情形,我来不及与九叔细说。九叔可知道方士才?”宁毓承问道。

宁九点了点头,道:“方士才江州府无人不知,他仗着伯父是通判,身边围着一群地痞无赖。他在世人前,从没做过坏事。实则心肠歹毒,无恶不作。地痞无赖敢欺行霸市,杀人放火,要是没有官府撑腰,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方士才就是他们背后的靠山!”

“祖父为粮食之事去了明州府,眼下宁氏与方通判有些不对付,我担心祖父会有危险。”宁毓承皱眉道。

宁九怔愣住,敏锐地道:“你担心方士才会指使人去陷害老太爷?”

“是。”宁毓承肯定地答了句,宁九神色复杂,掰着馒头没有做声。

“祖父前去明州府,是为了江州府与明州府的安定,不再出现平水军之事。祖父不能出事,江州府也不能乱。我究竟为何会担心方士才会对祖父不利,情形紧急,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就不多说了。”

宁毓承恳切地道:“九叔可能帮个忙,帮我打听一下方士才的行踪。他平时去的地方,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可有那平时就凶狠的亡命之徒出了远门。”

宁九当即道好,“七郎,我是江州府人,也不愿再发生平水军的惨事,我更担着一个宁字。”

“有劳九叔。”宁毓承欠身下去,深深一礼。

宁九这些年来,心中的信念,从未曾变过。宁毓承就是看在他这份坚持上,他又在市井间讨生活,与三教九流打交道,关注方士才他们这群地痞无赖,这件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

“九叔你拿着。”宁毓承几口吃完馒头,将从钱夫人处借来的银子头面,连着自己的钱,一并塞到了宁九的怀里。

宁九手上拿着馒头酱肉,不方便还回去,手忙脚乱中,他沉下脸,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为了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