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贺西楼可能都听不清。
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她小时候是个结巴,说话慢,且吐字不清,胆小又怯弱,畏畏缩缩的,唯一不招人烦得优点大概就只有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
贺西楼一年只回国一次,两人说不到几句话,她跟着贺昭叫大哥,刚开始她连这两个字都会卡壳,过了几年竟然把结巴的毛病改掉了。
某一年的除夕夜,她端着一杯牛奶撞到贺西楼,牛奶全泼在他身上,吓得又是道歉又是愧疚,贺西楼惊讶她说话吐字顺畅清晰,便随口问了句,她红着脸说是贺昭慢慢教她的。
一向跋扈嚣张的贺二少对她倒是有耐心。
男人许久都没有反应,安萝以为他没听到,或是有意为难她,咬牙提高音量,“去医院。”
“还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看来是高估你了,”贺西楼拨开女人的手,抚平衣角被她攥出来的褶皱,神色淡漠,“让路舟开车送你去。”
脚步声远去,安萝捂着脸大口呼吸,跑上楼换衣服。
路舟是贺西楼的私人助理,办事利索,身手不凡,寡言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