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萝上楼去浴室,王姨知道她是出了汗要洗澡,就把干净的睡衣找出来放在浴室门口。

“小姐,大少爷一会儿回来。”

王姨暗示安萝快点洗,否则撞上了又要吃亏。

她也不敢离得太远,担心安萝滑倒,就在卧室外等着。

车开进院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王姨心一急进去敲门提醒安萝。

安萝听见了,不为所动。

水面飘满泡沫,她闭着眼睛往下滑,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沉重。

安萝在男人走进浴室之前坐起来。

水声哗啦,溅得到处都是。

她被逼着吃了几天饭养回来了一些,皮肤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湿发贴在脖颈,顺着轮廓滑落的水滴路过锁骨处的下陷,雪白的娇乳露出水面一半。

“穿这件,”贺西楼随手把真丝吊带睡裙扔进去,“光着也行,便宜我了。”

不是王姨帮安萝拿的那件。

并且,没给她内衣。

安萝擦干身子,套上睡衣走出浴室。

贺西楼嫌热,关了阳台的门,空调温度开得低,衬衣领口扣子解了两颗,朝安萝勾了勾手指,像叫狗一样。

安萝低头朝他走过去。

“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是真听进去了,”贺西楼勾唇讥笑,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手扶在她腰肢。

真丝面料手感极好,凉凉的,滑滑的,但比不上女人的皮肤细腻。

几个月前,贺昭在农村用来储存蔬菜粮食的地窖里找到被关了好几天的安萝时,她一身伤。

因为她试图逃跑,被那家人抓回来,当天晚上就要让她和那家的儿子结婚,她踢坏了男人的命根子,被打晕关在地窖。

贺西楼的手从安萝裙摆摸进去,触感是他是他熟悉的滑腻柔软,头压低,薄唇贴在她颈后,“抹了什么,这么香。”

男人的抚摸让安萝胃里翻江倒海涌出一股恶心感,嘴唇咬得发白,牙印明显。

贺西楼并没有深入,他晚上还有事。

面带淡笑地俯视着女人如蝼蚁般挣扎,看着她一边忍着想讨好他,却又畏惧厌恶。

“既然听进去了,就把嘴张开,”贺西楼把手指伸到安萝嘴里,她避之不及,舌头舔在他指尖,恶心感更强烈。

安萝想吐,挣扎着要往浴室跑,被贺西楼掐着腰抓回去。

贺西楼把旁边喝过的茶给她,看她白着脸灌了大半杯,眼尾的笑意浓了几分。

4.去医院

王姨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楼上却出奇的安静。

晚饭准备好,贺西楼先下楼,安萝跟在后面,穿着那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裙,身上没有痕迹。

王姨暗暗松了口气。

贺西楼晚上有应酬,他先吃了一碗饭垫垫胃。

安萝坐在对面,碗里的米饭拨来拨去还是那么多。

以前贺家的晚饭时间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贺昭总有说不完的话,贺军也宠他,定好的规矩统统都作罢,随他自由,一面威严,转过脸就被逗得忍俊不禁。

在外面都能听得见欢声笑语。

“不想吃就不吃,少吃一顿也饿不死,”贺西楼没看安萝,“王姨,帮我泡杯茶放车上。”

王姨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连忙跑着去车上拿杯子,再回来泡茶。

贺西楼捡起手机起身,走了两步,衣摆被一股轻微的力道抓住,他停下脚步,低眸瞧着那只手。

她指甲从不涂那些奇奇怪怪的颜色,修剪整齐,透着粉粉的肉色,白嫩干净。

安萝低着头,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去……医、院。”

若不是客厅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