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傅老夫人轻嗤一笑:“他?怒有何用。过了今年,别说他,连延北军都得没了,无以为惧。”
傅棠点头,将桌上药瓶收入手中:“我会尽快办妥。”
傅老夫人挥手:“行了,你也忙了许久,先去休息吧。”
傅棠应声退下,回屋思索良久,提笔写信差人送至了将军府——
“庆谷一战,有事相谈。城郊杏林,候卿独来。”
第55章 第 55 章 他不信任我
上次经过杏林, 玉白的花遍满郊野。如今再来,花已经凋落无踪,酸甜的果香直入心肺。
江澜音突然想起了那个陪她纵马下山的人, 也不知道他在塞北情况如何, 仔细算算, 已有四月未曾见过。
心中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 待寻到杏林深处的凉亭旁,才发现傅棠早已站在了台阶旁, 桌上还备了糕点茶水, 也不知等待了多久。
“傅相久等。”
上回江澜音与季知逸自这条山道同骑飞驰,那日来祈福的许多人都有看到,之后议论了许久, 都道两人伉俪情深。
傅棠自然也清楚。
他收回一直停留在江澜音身上的目光, 引着她入亭道:“无妨, 江姑娘肯赴约便好。”
收到信件时, 江澜音确实犹豫了许久。
一来最近她的身边意外频频,出门着实不安全。二来独自来会傅棠,若是被人看到, 又免不得多些闲话。
但是傅棠在信中提及庆谷一战,事关父兄, 不论傅棠是否真的有什么信息能告诉她, 她都还是得走这一趟。
“傅相信中言到庆谷一战,不知是有何事情要与妾身说。”
傅棠的笑容微苦:“若非因为庆谷一事,你怕是不会来见我吧?你我如今竟是连一句可多聊的话都没有。”
话题切入的太过急切, 江澜音也觉出一些不适,沉默了片刻才问道:“南乡染疫,傅相的病可是已痊愈?”
傅棠不禁一笑, 距离他自南乡归来已近半年,若是病还未好,差不多也该尸骨寒凉了。
“如今身体已好,多谢关怀。”
亭内又是一阵沉默,江澜音不自在地坐了一会,干着嗓子道:“之前在苏扬城,多谢傅相搭救。”
傅棠为江澜音添了杯茶水,摇头道:“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是给你添了乱,最终还是靠你与季将军才得以脱险。这声谢,当由我说才是。”
“傅相客气,举手之劳。”
一言一答,不过几回便没了声。看着对面急得摩挲指根的江澜音,傅棠只得掩了失落之色,主动聊起她最想知道的事。
“既然提及苏扬城,你可还记得那群绑了你的劫匪?”
倏然提到那群劫匪,江澜音不禁想起了那批由北工司打制的塞北军需。
江澜音有些急切:“他们有什么问题么?”
“张武他们倒是没什么,有问题的是未捕回来的那个人。”
思索了片刻,江澜音才回想起那人的名姓:“张守成?”
“不错。”傅棠点头道,“根据张武他们后来的口供,张守成似乎也对他们捡来的那些兵器很是感兴趣。”
江澜音倏然抬眸看向傅棠,傅棠对视回应:“虽然林太尉处理了那批兵器,但是林越特意将那批兵器以证物之名带回,还是引起了旁人注意。”
“是谁?”江澜音只觉心口怦跳,“究竟是谁也在留意那批兵器?”
“是陛下。”傅棠继续道,“在知道那群山匪自平河谷地拾到兵器,并且引起了林越与季知逸他们的注意后,陛下便偷偷派了心腹特意前往平河谷查探。”
尽管心中早已猜测到父兄的死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