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两全其美。”
傅棠看着药瓶未动,须臾后哑着声道:“当真有这样的假死之药?”
秦舒荷也不多言,只倒了一粒药丸,喂于了屋内木架上的虎皮鹦鹉。不过几息,那只鹦鹉便垂头无息,形似安睡。
接着,秦舒荷又倒出另一粒药丸,捏开鹦鹉的喙塞了进去,不一会儿鹦鹉翅羽微动,苏醒过来。
见状,傅棠拧眉。秦舒荷回身道:“药效七日,待江姑娘出殡后,及时将第二粒药喂下,可恢复如常。”
傅棠盯着那只梳理羽毛的鹦鹉许久,随后开了临街的窗吩咐道:“乔一,去街口小贩处买一只鹦鹉。”
候在门口的乔一微愣,他瞥了秦舒荷一眼,依着傅棠的吩咐,去小贩处买回了一只鹦鹉。
“再试一次。”
闻言,
秦舒荷倒出药丸,刚要走向新买的那只鹦鹉,傅棠却抬手制止道:“给乔一,让他去试。”
傅棠做事一向谨慎,明白傅棠并不信任她,秦舒荷将药丸递于乔一道:“按我之前的方式即可。”
乔一拿了药丸于鹦鹉试药,结果与秦舒荷方才试药相同。
看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鹦鹉,傅棠一直拧着的眉头慢慢松开。
“多谢。”他将药瓶收入袖囊之中,对乔一吩咐道,“去傅府。”
*
因着江澜音的事,傅老夫人最近一直烦心。
自从那日打草惊蛇后,将军府戒严,江澜音也鲜少出门,她也不敢贸然再出手。傅棠一直未归,这种失控之感,也让她心神不宁。
“老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听到小厮通传,傅老夫人当即起身道:“让他去书房等我!”
书房内,傅棠安静地立于桌前等候,见傅老夫人进来,他恭敬地低身行礼。
见他卑顺,傅老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多日不回,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哪里是家了。”
“陛下病重,朝中事务繁忙,每日归来已晚,便没有再来打搅老夫人。”
傅老夫人瞥了眼低首的傅棠,缓了缓表情道:“事务繁忙,也要注意身体。上次南乡染疫,我与族中叔婶也甚是担心。对了,听说今日你将一人转关进了天镜司?”
“是,人入天镜司,于我们更方便。放在京畿府或是放出去,于我们不利。”
对于傅棠的回答,傅老夫人很是诧异。本以为傅棠知道她对江澜音下手,少不得一番大闹,命他屈服的打压之法,她都盘算了许久,没想到傅棠竟然对这件事,反应如此平静。
不过,想想近来傅家在朝中势力更盛,需要借助傅家之力的傅棠,如今自然也只能服软乖顺。
思及此处,傅老夫人又不禁傲然:“你能想明白甚好。如今恭亲王势好,他若大业能成,咱们傅家便从龙有功。届时,你依旧是建梁的丞相,背后有傅家支撑,前途必然坦荡。”
傅棠恭敬听训,傅老夫人满意道:“我知秦舒荷配不上你,但她手上有秦相生前手札,上有陛下残害忠良的罪证,日后可助恭亲王名正言顺的继位。加之她知你并非真正的傅棠,她还有用,暂时除不得,待恭亲王顺利登位,自是不会留她,只能暂且委屈你了,至于江家那个丫头”
傅棠瞳眸微动,但并未多言。傅老夫人看在眼里,只轻笑道:“日后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她们都会以能嫁于你为傲。”
见傅棠没有异议,傅老夫人甚是满意。她将青瓷药瓶搁置桌面道:“那江丫头与你有旧情,我想你定有方法约她出来。此药会让人看似死于心悸,即便尸检也不会验出毒来。就算有人起疑,也无人会去追究,你只管放心去做。”
“那季知逸呢?”傅棠抬眸询问,“夫人又如何知晓他不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