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活着,而想以一位君主的身份活着。

君主就该有君主的威严,让西?羌忌惮。

他?很想问一问谢瓒,今夜自己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比以往更加成熟稳重一些,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羌敌虽去,但四遭怕是会有窥听的伏寇。

赵徽克制地?咳嗽一声,吩咐一丛禁卫:“守好此?舱,待会儿护送左相和少夫人回府。”

直至赵徽走后,沈莺歌才?从这一出?变局之中缓缓回过神,也来不及对小皇帝谢恩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沈莺歌使了狠力,一举推开?谢瓒,短短一刻钟内,就被他?轻-薄两回,这已?经不能算扯平了。

谢瓒并没有对这种行径做出?任何解释,视线落在遥远处,似乎在深忖着什么。

方才?那个濡湿的吻,让他?的齿腔间浸染上一股微腥的血气,覆在扶手处的手掌微微拢紧,青筋隐隐狰突,手掌心沁出?了细腻的虚汗。

他?很清楚,第一回吻是纯粹逢场作?戏,但第二回不是它夹缠了诸多?理不清揉不轻的念欲,方方面面的,不由?自主的,难抑的,情感远胜过理智,有酒的推波助澜,也有一些旁的什么。

比起?做戏,它更像一场提前铺垫好的预谋,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具,等谢瓒真正反应过来,它已?经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甚至,他?没办法去与那个不理智的自己对抗。

谢瓒掐断思绪,敛住邃眸,语气疏淡:“夫人更衣罢。”

不需要再演伉俪情深,两人恢复了原先的敌对与疏离,界限泾渭分明。

谢瓒说完就扶着轮毂掉了个方向,背过身,意欲离开?。

沈莺歌气恼,一边饮茶簌口,一边怒嗔:“你太生涩了,是不是以前没亲过女?人?”

一语掀起?巨大风浪。

从没有人敢这样挑衅谢瓒,口出?不逊之狂言。

他?没有回头,冷笑:“是么,夫人为何刚刚主动搂我,还张了嘴?”

沈莺歌面色赪红,张了张嘴,发觉自己再也道不出?只言片语。

不是她没词儿了。

而是五日解药到了时限,哑毒重新复发。

一腔羞愤无处宣泄,若是让他?在口舌之斗上占据上风,就太输气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