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会拿柳条鞭子来抽打她与母亲,一边狠戾抽打,一边愤声叱骂。
质言之,他将母女俩视作宣泄燥郁的工具,一种没有自主意识的牲畜,一个极其低贱的物种,他完全没有把母女俩当做一个有尊严的人来看待。
每次挨打之时,母亲都会把年幼的沈莺歌紧紧搂于怀中。
母亲保护她的力道是何?其强韧,但反抗父亲的力道又是何其微弱。
沈莺歌希望母亲能够反抗沈挚,哪怕回骂一句也好啊。
但母亲从未反抗过,母亲对沈挚从来皆是卑躬屈膝的模样,默默承受着沈挚在醉酒之后的毒打。
这也使得沈莺歌极其憎恶沈挚。
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上辈子无法报的仇,这一世她能报了。
不仅仅是要?替自己报仇,还是替母亲来报仇。
思绪渐渐归拢,沈莺歌指尖掸掉了残留于指腹之上的酒液,缓缓起了身来。
她偏眸望向沈挚逃跑的方向,脑海里回荡着整座扬州府的地形图她上辈子就?一直生活在扬州,对这一带的地形再是熟悉不过的了。
沈挚这是准备要?往哪儿潜逃呢?
沈莺歌漆黑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了一转,侧过了身子,视线的落点堪堪聚焦在了秦淮河畔的渔人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