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将她揽入自己的毛氅里,两人共用同一张毛氅,道?,“你想?做,我也想?做。”

一抹烫意浮上沈莺歌的耳根,紧接着蔓延至颊侧与颐腮处,一时半会儿热意难消。

她很少会有害臊的时刻,更何况,每回亲人都是她主动?,这意味着局面是由她主动?引导的,她手上具有主控权,对于?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有心理准备。

这一回,轮到谢瓒主动?了,沈莺歌落于?下风,整个?人处于?被动?的局面里,或多或少会感到无措。

但她能够明晰地感受到,他常年隐藏在冰山之下的那些情与欲,她在无意间触碰到了它们,它们如黏人的枝蔓般缠住了她,要将她一举沉沦陷落。

沈莺歌将这些枝蔓从手上扳开,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淡声说道?:“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谢瓒细致地看?着她的芳靥,看?着她狐狸面具之下露出的一张昳丽出尘的侧脸,濡红的檀唇以一种?故作高深的弧度抿着,也不知是在包藏着什?么居心。

他顺从地让她牵着手。

他以为她会带着他回谢府,结果,她拉着他来到了汴河左岸,乘上了一座小舟。

小舟的形制近似于?画舫,首部是露天的,尾部则搭建有一个?精致的竹棚,竹棚里放置有一张暖案,案的两侧铺着两张绒毯,显然是给两人坐的。

夜里的江面岑寂无澜,无风无雨,水平如镜,俨如被喧嚣的市井抛掷在了世界的角落,没有任何人烟。

负责操桨的是青苍,他慢悠悠地操着桨叶,将小舟滑离了左岸岸畔,及至小舟行驶至了汴河的中心位置,青苍便消失在了夜色,来无影,去无踪。

偌大的江河之中,只有他们一叶扁舟,唯一的声响就是江水拍打小舟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