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空?”
谢瓒眼底一深,薄唇抿起?了一丝浅浅的笑:“随时。”
“明晚陪我表演一场皮影戏。”
局势一转,沦为她反客为主了。
谢瓒听出了更深层次的言外之意,喉口一紧,“你在向我约会?”
“是。”沈莺歌爽直地?承认了,“我还想跟谢延暻牵手,拥抱,接吻,做所有眷侣都要做的事,我们对彼此虔诚一些,我不躲不避,不弯弯绕绕,你卸下你的包袱和?身?份,人间已经这样苦了,我们既然有在一起?的机会和?时间,何不好好快活一番呢?”
字字句句都如一簇簇滚烫的火,燎在了男人的心口上,又如一片雾漉漉的软绒绿意,在他的胸膛处野蛮生长。
他有些没预料到?沈莺歌说出这样的话。
如此耿直,如此蛊惑,如此轻妄,如此潦烈,如此胆大。
在这个人间世里,唯有沈莽莽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极力镇压住嘴角的笑意,指着左侧的耳朵,说:“方才没有听完整,可?以再说一遍吗?”
沈莺歌耷拉下了眼睑,咬牙切齿,不轻不重踢了一下谢瓒的左腿,“若无旁的事,我走?了。”
谢瓒闷哼了一声,见沈莺歌转身?要走?,一把拽了回来,把她连人打横抱在怀里。
沈莺歌重心悬空,低呼一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秋夜里凉薄的风从他们的吐息之间徐徐穿过?,斑驳的树色覆照在彼此的身?上,情愫在对峙厮磨之间静缓流动,秋蝉鸣泣,草虫喈喈,人籁俱寂。
谢瓒娇软在怀,他极力克制着一些难抑的情绪,嗓音哑得厉害,“我送你回城隍庙。”
沈莺歌听着男人趋于粗沉的吐息,阖着眼埋首在他胸膛上,掖了掖他的袖裾,说:“可?以去新?宅。”
女郎嗓音细如蚊蚋,藏着一丝缭乱与邀请,谢瓒若不仔细听,就会错过?这句话。
偏偏他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
沈莺歌听到?男人问:“为何要去新?宅?”
他明知故问。
他就是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在征询她的同意,没有得到?正面的同意前,他永远不会迈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