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下来,聒噪的蝉鸣声消减了一部分。

鹰扬坐在沈莺歌斜对面?的位置,背靠着钟柱:“原来你跟东家?认识。”

沈莺歌不置可否,绕开这个话题:“你何时会回归罗生堂?”

“这不还有?两个月嘛,先撞完两个月钟再说,”鹰扬偏眸觑她,话题狡猾地绕回去,“东家?是?你的旧友么??”

“先正经回答我的问?题,”沈莺歌皮笑肉不笑,嗓音沉凝如雪,“否则, ????? 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一句有?用的话。”

这一刹那,鹰扬觉察到了对方那强大的压迫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轻易糊弄过?去,只好也跟着端正了态度,挺背危坐起来:“我不可能再回去。”

“为何?”

“我有?了另外?一桩真正想做的事,无关?家?国大义,只关?于我自己。”

沈莺歌罕见地生出一丝好奇心:“是?什?么?事?”

鹰扬正色道:“我想搞清楚,我是?谁。”

沈莺歌:“……”

她来钟鼓楼的目的非常纯粹,一是?为了完成顾觅青的委托,二是?为了送回那柄弓。

她是?个货真价实的俗人,不配探讨如此深奥的天命问?题。

沈莺歌起身?想走,鹰扬把她拉了回去。

“我以?前总是?听堂主的吩咐、为他效命做事,我的人生跟罗生堂绑定着,我的人生不属于我,甚至连名字都不是?我的……我现在,很想搞清楚自己是?谁,我的根在哪里?,我的身?世是?什?么?,我的父母是?谁,我为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