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莺歌怔住:“……”
“断不能如此,吃饭就要大家一起?吃,热热闹闹的才好?啊!”茴娘子一晌说着,一晌朝着屋前的空地上快速沥干碗筷上的水渍。
冥冥之中,沈莺歌心中好?像有?一块地方隐微地塌陷了下去。
母亲也对她说过,吃饭就要热热闹闹的,这样?才有?烟火气息。
茴娘子捋起?袖裾,拉着沈莺歌到内屋帘子外:“快去拉着你男人出来。”
“你男人”三字让沈莺歌面颊烫了一烫,谢瓒啥时候成了她男人?
茴娘子说话中气十足,嗓门嘹亮如铙钹,也不知道那屋子里的人听到了没有?。
茴娘子离开后,沈莺歌提着药袋子,刚想叫谢瓒起?来用早膳,结果,就听到了他说了那一句话:
“我?想试试”
“重新站起?来。”
沈莺歌忽然觉得自己此时走进去,大抵不太合适。
偏偏谢瓒说这番话时,是?定定看着她说的。
他已经看见她了。
鬼使神差地,沈莺歌将药袋放在檐下,然后就走回?正堂里。
她觉察到自己这种状态不太对劲,为何刚刚要回?避谢瓒?
与?其说是?回?避,倒不如说是?没想好?,今后要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恨得不够彻底,恨得不够坚决,恨得犹犹豫豫。
但是?,从来只有?别人避本宫,没有?本宫避别人。
沈莺歌平吸了一口?气,又踅回?去。
四下安谧,只有?远处海浪拍岸的簌簌声音,仅存的声响是?悬挂在荔枝树上的蝉鸣,还有?海风偶尔筛过树杈之间的摇颤。她行至荔枝树下,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里屋的门槛。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门槛边上,扶住,力道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