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咬紧牙关,呼吸困难,与她艰难对望着。

他想破脑袋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被一个中?原女人愚弄至这?般境地!尊严与颜面彻底扫地!

自然,他的求生欲亦是从未如此强烈过,当?即吩咐男宠们退下。

及至男宠们纷纷消失在了船帘后,左贤王奋力挣脱仍旧无果,咬牙切齿道:“你?还不快放了本王,就不怕他们出去通风报信!”

沈莺歌莞尔道:“他们不敢,此事?若传了出去,那?岂不是更加贻笑大方,败了您的一世英名?”

左贤王的神态从原来的愤怒,继而变得恐惧起来。

沈莺歌所言不虚,那?些男宠不可能?会去通风报信,人人皆知他恶俗又风流,又如何会去相信他的片面之词?

饶是如此,他也想不通:“本王不记得自己招惹过你?,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本王,搅本王的局?”

沈莺歌并未回答,反而轻轻唱起了一支曲子。

曲辞如云锦珠玑,歌声清越婉转,如闻仙乐耳暂明。

左贤王越听越觉得熟稔,后来竟是回忆了起来,这?不就是当?初他在宁禧酒楼点唱的□□花么??

“你?说,曾经在三年?前的国宴上,听过本宫唱这?首□□花,是不是这?个调调?”

一语掀起千层风浪。

左贤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本宫?”

他反应过来后,旋即冷声大笑起来,压低嗓音道:“你?怎么?可能?会是沈贵妃?”

但下一息,男人瞠大双眸,笑意彻底僵固在了嘴角,一脸震悚地望向沈莺歌。

他听到了自己颈骨进一步断裂的声音,脑袋从朝下变成了朝上的位置。

沈莺歌眸底泠泠如霜,烛火压得她眉眼低沉,笑意尽敛,视线如静水深流,波澜不起。

一股血腥的气息,在舱室内逐渐弥散开来。

“三年?前,是你?带兵围剿本宫的翊坤宫,你?逼迫本宫观赏你?是如何指挥你?的那?些羌卒,折辱本宫的宫女和太监, ????? 你?的所做所为,本宫可是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