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看顾周养素调养身体,打算去后院另寻人纾解,突然想起一事,便在床上审他:“那本病历究竟怎么回事?”
周养素手腕上拴着铁镣,没处再摸来一柄细刀钉人腿边,倒还能故技重施,向秦统挑眉一笑,露出点不驯:“大帅把后头这口穴捅软了,温顺得会吮吸会淌水,何不再来试试我的口活,万一它被训乖了就肯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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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仰着头抵在床板上,唾液从合不拢的唇角溢出,沿着下颌滴落,叫秦统抽插间响着水声,窒息感一层层叠上来,他睁着眼睛,不受控制地落泪,秦统退出时几乎立刻呛咳起来,眼尾泛着红,像是被教训得狠了。
秦统有些歉意,体贴地卸了周养素一身束缚,给他端来一杯温水,低声问:“乖了吗?”
周养素却说:“我有桩生意要和卢佩思谈。”
秦统喂他喝了水,用指腹擦去周养素唇边一点未被咽下的精液:“我看过病历,除非在医学上有所建树,恐怕分不出都是什么脏器。江盈中只有养素医院一台x射线机,学习过解剖和影像学的医生都在你的实验室,今天你敢把它拿出来给旁人看而不担心被发现。”他轻抚周养素脸颊,“宝贝,你说周养朴怎么用它威胁你做卧底?”
周养素开口前挨了一记警告似的掌掴,也不生气,说话时腔调还是懒散的:“哥哥为我疏通帅府,自得地寻我邀功,我怎么好推辞美意?不像走投无路,大帅能信我甘心挨操?”
如今来看周养朴被利用得彻底,秦统也没逃脱算计――他本该被触怒,却狠不下心再把周养素丢去刑堂上一套规矩,只得悻悻:“这也是你那同窗的计谋?”
周养素就笑起来:“您操得我不爽吗?”
他唇上带着艳色,还有些水光,停顿一下,又说:“我也快活。”
他不知自己讲了惊世骇俗的话,从床头摸来刚被卸下的项圈扣回颈上,镇定地拨将项圈上的刻字转到正面,衔起连着项圈的细长银链放到秦统手中:“您牵着我。”
周养素说:“您想宣告所有权,要调教要操都随意,但您得让我和卢佩思谈谈。养素医院是我自己的事业,春帮是外行,交给旁人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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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佩思被耽误了生意,对周养素有些怨言:“见你一面可真难,若不是等养素医院结清欠款,我早该回国与家人团聚。”
周养素向他致歉,又说:“我恳请卢先生再为我耽搁一段时日。”
他端坐时项圈的刻字就显露出来,是“秦统”的手书,卢佩思的目光在上面停留片刻,假装一无所觉地挪了开。
周养素诚恳道:“我与秦大帅做成一笔交易,对养素医院追加投资,将本地工厂生产的药物平价售出。我求名,只有民间口口相传不够,还需要政府承认。我的好友孟子衷在总统府做事,他得到消息,政府有意为民族进步做出贡献的人士颁发勋章,不论国籍。”
他低头在合同上签了字,笃定地问:“卢先生认为一座盘尼西林工厂怎么样?”
卢佩思沉思了一个小时左右,拿来合同,划去一行数字填上药名:“是个好主意,但我想……如果加上一套在城市中基本完成的国民疾病预防体系,我们可以收获更多。”
周养素听到了“we”这个单词,他收起更改过的合同,在餐纸上写下一行地址作为交换,笑道:“子衷一贯热心肠,卢先生到了太平,若是没有门路,不妨打听哪位要员的妻子姓孟。”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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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被关在秦统府上的时间有些久,等到秦统往养素医院注入资金时,流言已经从他得罪了秦统被教训,不得不留在大帅府养伤,发展到了他重病不愈,马上就要死了的地步,秦统的投资被看作临终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