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3)

卧房外有一汪活水,是秦统的私人领地,没有外人来往,平日周养素绕着水洼走两圈也不过三五分钟,然而今日半小时过去还没走到一半,几次跌倒都被秦统抱住,唇上毫无血色,只有一点被吻出的水光,是被秦统牢牢禁锢在臂弯间,极温柔地亲吻安抚他时留下。

周养素紧贴在秦统怀中,落泪道:“饶了我,大帅,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

秦统问他:“不逃了?”

周养素眼中没有焦距,喃喃地说:“饶了我,求您……”

周养素刚跟他不久时受了一整套刑堂的规矩后见了他还能笑出来,如今用上的手段还不及当初十一,身体或许的确受不住,但哪有那样容易让他崩溃。

秦统也不戳穿他的表演,含笑说:“还有一圈半,小周爷请。”

周养素已经精疲力尽,秦统强迫他走完剩下的半圈,回到卧房门前时膝盖打颤,全身力道都放在秦统手臂上,秦统一松手就会立时跌倒,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眼中含着泪无声哭泣。

秦统耐心地安抚着他,有一些心软,举止却毫不怜惜:“还有一圈没走,小周爷,你是想让我扶着你走完,还是想跪下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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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倚在秦统怀里,抬头看了他片刻,短暂地臣服了。

他屈膝跪下,四肢着地,缓缓地沿着池边爬了一圈,回到秦统脚边,额头贴地,手掌与膝盖被沙砾磨破了皮,一身桀骜气被折磨去了大半――又或者暂时收敛了起来。

“我不敢信任大帅。”他哑声说,“您可以插手,可以派人监督,但是春帮必须在我的人的掌控下。我要见几个人。”

秦统半跪下去,抚摸周养素汗湿的脊背,接着展开大衣裹住周养素,把他抱了起来向卧房走去,换了纵容的口吻:“见谁?”

周养素乖巧地揽着他的脖颈:“我的僚佐和几名堂主,五个人,一周一次会议,两小时左右。另外我和卢佩思先生有桩生意要谈,还要劳烦秦大帅请他登门。”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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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统陪周养素去了趟商业储蓄银行,从保险箱中取出一个文件袋,回路上周养素仰头枕着秦统肩头,指腹搭在文件袋的封口上,敲钢琴似的弹出来一小段噪声,秦统仔细听了听,发现是串摩斯码:“FUCK。”

他颇有挨骂的自觉,关切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养素挨了教训,认错求饶的时候哭得满脸泪,但下次照旧我行我素,死不悔改,秦统错一下眼都能借机生事,若不是秦大帅心狠手辣,抽烂了一对脚掌,叫他不良于行,大概早就从帅府中脱了身,纠集人马与他对垒。

秦统不耐烦被这等琐事占据时间,便在周养素身上寻了几处嫩肉,拿银环穿了,再取一根细链锁在一处,另一端平时扣在床头,如今出了门,便握在秦统手中,走动时牵扯银环,早磨得阴茎半硬。

周养素转过头去,拉开罩着车窗的纱帘,往外看了一眼,正巧一个瘦弱得怪诞的瘾君子当街发作,从烟枪中吸了两口命,就犯癫痫似的抽搐着口吐白沫,眼白上翻,逢人狂笑狂叫,秦统的座驾从他身边驶过,不知是哪一处惊动了他,撒腿便追过来,嘴大张着,混着涎液喷出含糊不清的嬉笑怒骂。

秦统看到这一幕不由皱起眉,对鸦片的嫌恶更盛一分,周养素却见怪不怪地摇开车窗,取下秦统腰间的配枪,上了消音器,枪口从窗中探出,一枪击毙了追车的瘾君子。

那瘾君子正在前扑,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才猛地向前扑到,流出的血液从身下溢出,混杂着令人掩鼻的恶臭。

周养素淡淡道:“周养素开门做生意,虽然干的是丧尽天良的营生,也讲一个信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