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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哪一党哪一派,能够对抗武勋的怒火?

两人琢磨着,视线也看向了秦延武,定国公府的曾孙,确切说是下一代西北军魁首。

迎着落在自己身上那灼热的快要化作实质的刀子眼,秦延武倒是不害怕,反而与有荣焉的挺起了胸膛。

他曾祖说了,满朝文臣是随便怼的。反正也没几个正儿八经像张青天一样的好官。不趁着还是个孩子好好怼,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啦!

于是秦延武默念一声对不起皇上,就垂首怯怯道:“所以……所以我就听很多人说您是提防我了。”

“这简直就是污蔑,听谁说的?”武帝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抬眸横扫在场的朝臣。

朝臣们:“……”

瞬间偌大的皇宫广场,挤满了人的广场,落针可闻。

秦延武憋住自己不去看苏敬仪的冲动,自己去迎着帝王切切实实的怒火,带着些颤音开口:“那些……那些拦截我们参加第五场考试的人。我们本来是坐着大周超品荣国侯的爵车参加考试的。按理来说,爵车规格那是普通百姓都不敢靠近的。可是……可是我们考试那一日,却意外频发!”

“而他们之所以敢拦下我们考试,就是……就是以史为鉴,揣测上意!”说着秦延武狠狠吸口气,一字一字开口道:“就好像三司问被告。按理而言,我等指出被告后。他们要么第一时间立马发号下令抓人,要么就以三司赫赫司法威严,立刻马上查明白到底哪几个鼠辈用泄题污蔑我们!可他们可能就揣测上意,不按着*规矩审案。否则怎么会说酌情查找被告啊?”

“就好像我们不管怎么证明,或许日后都会被好心的戏谑一句得名次是因为考官揣测上意。”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就抹掉我们的付出,也抹掉了考官抹掉了科考的公平!”秦延武话语到最后,是更字正腔圆了几分。

泄题太恶毒了,这种指控太恶毒了。他们来之前苏从斌就低声给他们解释过为何许苏敬仪带着他们敲登闻鼓了。

而曾祖也是因此直接出手拦下御林军和锦衣卫,让他们敲响登闻鼓的!

先前苏敬仪附耳在身旁说的就是结合家讳和揣测上意四个字,再联系第五场的三场意外,一起做篇文章。

这些毕竟是事实,是文官真真实实琢磨过的事情。

在科考中插手过的文臣们心都坠到谷底了。这他娘到底是谁在背后如此牙尖嘴利啊?揣测上意这四个字都直接说得出口?

不是都因为琢磨自己做黄雀,以致于没有螳螂捕蝉吗?

结果冷不丁来这么一猛的螳螂?

有病吗?

有大病吧!

插过手的文臣们视线来回互相瞪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气。

而此刻帝王已经整张脸气成了猪肝色。他虽然理解且接受,也被提前告知过要毁揣测圣意这四个字。可万万没想到这四个字竟然从八岁的秦延武口中说出口,从他未来的小武曲星嘴里说出口。

这还是个孩子啊!

就让他卷入这是是非非中!

大口大口喘着气,武帝直接杀气腾腾的看着三司。

三司一个激灵,齐齐起身跪地:“皇上息怒。”

左都御史迎着直逼而来的刀子眼,吓得哆嗦,颤颤巍巍开口:“臣先前提问,只是想要确定范围。这县试科考那么多考生,若是都被怀疑,那也是寒——”

解释的话语一顿,左都御史面色一白。

这寒大兴县学子心,就是要无视定国公府无视两个戍边在外的考生爹了。

见状,被避讳搞懵逼的镇国公也毫不犹豫解下自己的头盔,双手奉起,郑重无比:“皇上,诸位大人,你们若是觉得定国公要避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