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尽兴呢!难得今日无风无雨,城外空气也是清新,倒是爹爹有时也该出去走走,老闷在屋里批阅奏折,怕是正事没有处理完人就要先累倒了。”

李洲瞧着李昭说到兴起时的兴奋劲,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笑意,道:“听你这么说上一番,我心中也觉开朗了不少。以往你母后总闲不住,隔三差五就要出宫,我还说她这样的一国之母当得着实出格,现下就连想陪着她出宫,都不能了!”

李昭听李洲这样说,没有搭话,岔开了话,道:“不知这几日送来的羹汤可是合爹爹的意?”

“很是鲜美,昭儿费心了。”

李昭眨眨眼,顽皮道:“那爹爹可得好好尝尝今日的羹汤,看看比之从前哪个更好些?”说着见内侍将李昭带回的鸡汤温好端了上来,李昭亲手端给李洲,而后眼睛亮亮的看着李洲。

李洲尝过之后挑了下眉头,接着又低头喝了两口才笑着开口:“想来今日是偷懒了,这味道应是和丰楼的厨子吧。怎地今日是去了和丰楼?”

“看来是瞒不过爹爹的,之前在城阳时便十分想念和丰楼师傅做的菜,趁着今日空闲便去填补了下口腹之欲。”

李洲看李昭穿着的衣裙说道:“哦?你这身装扮是从宫外直接过来的吧,算着时辰,你和悦儿两个人闹到如今才回来,可是没少折腾。”

“哪里有,分明是为了等阿悯,若单单我们姐妹两个早就结束了,也不至于耽误到如今才回。不过幸而是赶上给您送羹汤了!本来阿姐也是要一同来的,我看着她今日有些劳累,便赶她回去歇着了。”

李洲三两下将汤羹喝完了,擦了擦嘴起身道:“今日去大同寺,可是见到了慧净法师?”

“想来今日人多,便没去打扰慧净法师。不过女儿替爹爹请了个平安符呢,盼着爹爹平安康健,百岁无忧!”说着从腰间荷包里掏出递给了李洲。

“哦?那我可不能辜

负了昭儿的一片心意,定要随身带着。“李洲笑着接过,就解下身上佩的香囊打开来,将平安符放了进去。

李昭认真道:“今日在佛祖面前,还求了让爹爹每日里早些安寝,万不要熬坏了身子,也不知大同寺的佛祖灵不灵验!”

“你呀!惯会把这些小心思用到我身上。”

李昭见天色已深,不好过多打扰公务,只简单道:“每日送来给爹爹的羹汤是提醒爹爹要注意时辰的,只有您身体康健,我们做子女的也才能安心。时候不早了,女儿也就不妨碍爹爹处理正事,先行告退了。”

这一番话说的李洲心里暖了不少,温声道:“放心,我心里都有数,早些回去吧。”

另一边柳怀远回到府上,问道:“父亲可在府中?”

“回少爷,老爷回府便去了书房。”

柳怀远嗯了一声,径直向书房走了去。

书房里柳阔沛正端坐在案后处理公务,抬头见是柳怀远,还有些诧异道:“怎么今日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有何事?”

柳怀远恭谨道:“今日孩儿随齐霍杨宇两人去了大同寺,碰到了华安公主和永宁公主。想着来与父亲知会声。”

乍一听到‘永宁’二字,柳阔沛都有些愣怔,在唇齿间过了一遍方才恍然大悟,说道:“是了,永宁公主已回宫数日,只是想来陛下不愿太过扎眼,未曾宣扬,今日隐藏行迹怕也是刻意为之。说来为父还未曾见过永宁公主,前些日子子美与我说过,当日与你一同用饭时遇见永宁公主的?”

“是啊,当日我与齐伯父也是偶遇,观其姿貌,堪为日月,本以为华安公主肃雍懿德之范已是难得,谁知永宁公主不逞多让。”

柳阔沛感叹道:“陛下对这位公主可谓是用心良苦,听闻幼时她与太子殿下同为一师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