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拦道:“阿姐不急,再等等,还有客未到。”

话音刚落小二引着一人来到雅间,抬眼便是李明悯笑得有些傻的一张脸,李时悦嫌弃道:“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客,原来是这毛头小子呀,早知是他我何故浪费时辰。”

“那恐怕是令长姐失望了,我这笨手笨脚的,确实不得长姐欢心,要不长姐现下说想请哪家的公子小姐,我这就派人去邀?”

李昭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拌嘴,实在是有些幼稚,嫌弃道:“快些止住吧!你们两人都快歇歇,一来便是你来我往的斗嘴,今日两人都折腾了一天,就安安生生吃顿饭吧。”

人齐了菜一道道上来,三人动筷,李明悯对着两位姐姐向来不藏私,聊起近日前朝之事,话中有话道:“近日在朝堂之上我可是个香馍馍,这都是托了两位姐姐的福。”

李时悦好奇:“哦?怎么个说法?”

“长姐你是不晓得,前些日子传出你要择婿的事,那些高门贵府里的适龄公子遇上我可是热络得很,恨不能将我日日绑在酒肉席上浸成醪糟,光是打发他们就费了不少功夫。为这事父皇还指责我近日来读书不用心,可是委屈死我了。”李明悯这一番话说的轻巧,加之说话时张扬的神情,真就像是寻常门户打发那些想求娶自家姐姐的少年,可京中处处都是人精,想来李明悯也是没少苦恼。

李昭好奇道:“哦?都是些怎么样的在你面前晃?”

“好多呢,不过都是些不成材的,靠着家中权势都混不到一个闲职,还敢来求娶长姐,当真是不自量力!那些位高权重家的还要些脸面,可不敢如此明晃晃地跑我面前,父皇如今可都盯着他们呢。”

“如今党派之争渐起,父亲也是烦心得很,你身在其中可要当心,小

心他们拿你作筏子。”

李昭对朝堂党派之争不感兴趣,窗外是河水潺潺,夜色初上,船行河中,微风拂面,河水在两侧灯笼烛火的映照下是波光粼粼,李昭对着夜色出神,被身旁的李明悯撞了下胳膊,恍惚回神道:“何事?”

李明悯将头凑了过来往外望,“阿姐是瞧见什么了如此出神?连我的话都没听到。”

“不过是两侧摊贩来往看着十分有趣,一不小心走神了。你刚刚要与我说何事?”

“刚刚在说你和长姐今日又遇上的柳怀远,听长姐说你对他甚是赞赏,有些好奇而已,阿姐与他接触不多,怎地就格外高看于他呢?”

李昭听他言语间很有几分咬牙切齿,故意哼笑道:“他与你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比你稳重多了,待人接物俱是滴水不漏,这样的人确实不多见。”

“哦?我还以为阿姐是觉得他那副皮囊要比常人俊上几分才另眼相看呢。诶!本以为能从阿姐嘴里听到些女儿情长,谁知竟是些这种心思,阿姐果然还是那个冷心冷面的阿姐啊!”李明悯一段话是越说越夸张,最后甚至摇头晃脑叹息起来。

李昭在一旁笑看着没吭声,李时悦忍不了用扇子狠狠敲了他的头,见他捧着头看向李时悦时,李昭才笑出了声说:“怎么,莫不是我们太子殿下有了少年心事,才会以己度人,觉得我是如此?”

李明悯撒娇道:“我错了,阿姐快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胡言乱语了。”

饭用过半,李明悯方觉出不对,抱怨道:“为何今日没有上酒?咱们姐弟难得出来,无酒作伴岂不遗憾。”

李时悦嫌弃道:“你们两个真不愧是亲姐弟,想法真是出奇的一致。”

李明悯不明所以看向李昭,李昭用帕子掩唇让自己笑得不要太明显,“那你得怨阿姐了,今日晌午我同她饮酒,一坛酒不到,她就恨不得不省人事,如今再饮,指不定就得躺着出去了。”

“那真是可惜了今日美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