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旁人无法比的。”说完又想起另一宗事,提醒他,“想来不过月余宫中就要派人设宴邀各府适龄儿郎为华安公主择婿,到时不知陛下与华安公主有何想法,你心中还是得有个准备。”
柳怀远有些不解道:“此事想来陛下应有人选,如何也落不到孩儿身上吧。”
柳阔沛沉声道:“陛下没这个打算,保不齐有人想弄巧成拙,到时误伤了你。为父如今在朝难免左支右绌,你入仕不过两年,在长安中还人微言轻,需得格外小心。”
“父亲放心,我自会小心的。”
昨儿一整日都在外面,李昭第二日难免起的晚了些,李时悦早早来到长乐宫时李昭刚起正在梳妆,看见李时悦惊诧道:“看来阿姐昨日睡得很是香沉,今日一大早便到我这里了,是有何急事不成?”
李时悦面上还带着未消的火气,道:“我现下没有功夫同你贫嘴。哝,这个给你看。”
李时悦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来,李昭接过后疑惑看去,越看眉头越拧,道:“这是宫外派人送来与你的?信上的事可有去查验?”
“昨日晌午春柔便收到了信,我昨日晚间回去看过后便让人去查,确有其事。刘氏近日频繁让人出宫同刘家来往,动静都惊动到了舅舅,便让人去打探了几分,谁知截到了刘氏写的信,竟是针对我的,这才让人递了信来。”
李昭倒不觉稀奇,讥讽道:“到底是沆瀣一气的一家人,竟想着凭着婚事拿捏你?当真是可笑!只不过他们这是找了谁家来配合?”
李时悦冷哼:“听说刘家的信往东南去了。”
李昭皱眉思索着,忽的想到刘家的另一个女儿不就是嫁给鄱阳王做了侧妃,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父皇令各地藩王回京觐见,共祭天地,五月之时必定齐聚京都,这个时候动手人多口杂,想来爹爹和你也会认下的。”
李时悦此时也有些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刘家想让我下嫁于鄱阳王之子?”
“说不好,只是刘家算计你,要是随意指个人,怕是都难过爹爹那关,到时候定要彻查下去,他们也难逃。但若是鄱阳王之子倒还说得过去,你想,爹爹现下正愁各地藩王拥兵自重,想着法子削弱他们势力,你嫁了过去,也不失为一个法子,这样爹爹也不会追查了。”
李时悦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哼,他们倒是打得好主意,只可惜做得不够隐蔽。我一向不与他们计较,如今他们倒主动凑上来找我的不快。”
李昭宽慰道:“想来他们是最近急了,你要择婿,阿悯又要立东宫,眼下不闹出点动静来,便不是他们了!”
李时悦消了气后只觉可笑,想了想突然挑眉笑道:“你说再过七日便是上巳节,我若提前定下人选,他们可有应对之法?”
李昭皱眉看着李时悦,道:“阿姐是认真的?为着他们,便要提前选定,是否有些太过儿戏了?”
李时悦此时倒是平静下来了,还有心情玩笑:“本来人选也就看的差不多了,只等借一场宴席便可尘埃落定。我和父皇原想等生辰宴后再做决定,如今不过是要将戏台早些搭起而已,况且也不全是为着刘家,我近来也厌了各家的试探,早早定下得个清净也好。”
李昭想想也是,李时悦一向干脆,点头道:“那你可想好了由头?还有爹爹那里要如何说?这些事总不能摆在台面上吧!”
李时悦当机立断,道:“今日我便去与父皇说,七日后上巳节设宴,到时提前三日给各府下帖足够了。”
李昭想着既然如此,不若将事情做得再圆满些,道:“既是借上巳节的名头相看,不若让人以我和阿悯的名义去送帖子,就说我初回京想要热闹一番,趁着上巳节的由头邀各府公子小姐宴席,不是更名正言顺些,而且又不会引起刘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