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唐宁浑身冰冷,剧烈地发起抖来。
他迅速够到口袋里的手机,奈何手抖得实在太厉害,手机无声地掉到了地毯上,微闪着光亮,上面显示着尚未拨出去的电话。掉落在地的手机被男人一脚踩住,踢远了。
唐宁踉跄几步,一个脱力地跪倒在地毯上,膝盖跪在地上挣扎着挪动,惶恐至极地想要去捡掉落下来的通讯工具,却最终也没能够得到。
谢无殷懒散地依在门边上,封死了所有的退路,而唐宁贴墙跪着,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不可能夺门而逃了。
唐宁脸上血色彻底褪尽,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却连挪动一寸做不到。
“想我了吗?”谢无殷柔声道。
不想。
一点也不想。
唐宁身体紧绷,看着谢无殷绝美的容颜,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噩梦,连看到这张脸都崩溃至极,祈祷着快点醒来,可眼前笑着的人却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青年的神色很无助,到了濒近崩溃的边缘。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在古宅的那些日子,谢无殷施予他的调教已经深入骨髓,被调教玩弄的恐惧深深烙刻在了心底,让他不敢生出一点反抗之心。
“既然不想受罚,为什么不听话些,”谢无殷轻叹一声,他饶有兴致地端起了酒杯,递到唐宁唇边,“宝贝儿,忽然想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
唐宁仓皇地看着他,嘴唇碰着冰冷的杯沿,认命地咽了下去。
到底是能拖延一点时间。
这酒其实不烈,但唐宁酒量很差,没几杯脸上就开始烧起了红色。谢无殷不叫停,他又不敢轻易停下。
终于在唐宁喝到第三杯就吞咽就开始艰难起来,谢无殷伸手端着他的下巴,慢慢抬高了杯子,唐宁喝不下去,又躲不开,微红的眼睛恳求地看着谢无殷,酒液从唇角全溢了出来,咳呛得不成样子,没等缓过气来,就被谢无殷咬住了唇。
谢无殷在他唇间翻搅着,强迫他把嘴里的酒吞了下去。
唐宁挣扎着,掀翻了酒瓶子,酒液全倒在了身上,把他身上的衬衫浸得湿透,肤色在下面若隐若现,带着活人滚烫的温度。谢无殷就这酒,揉弄着他胸口。
厉鬼将他脖子上的酒吻干净,带着酒的指尖探入唐宁的嘴里。
唐宁张嘴咬过去,被谢无殷并拢的两指一下子探到了喉咙深处,在舌尖尝到苦涩味道的同时,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往后一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熟悉的药粉在嘴里化开,身后的人终于松开他。
唐宁一个脱力,跪倒在地上,拼命咳喘着要把嗓子里的药吐出来。
这药跟上次的不同,他意识清醒得很,浑身上下却像被抽干了力气,半点动弹不得,连嗓子里都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身体软倒在地毯上。
谢无殷从后面揽住他,指尖玩弄着他的唇齿,耐心地将药粉压到他喉咙深处,捂住他的嘴强迫他把那苦涩的粉末全吞咽下去,将他所有细微的挣扎都压了下去。
唐宁浑身都在渗冷汗。
男人屈膝俯身,唐宁无力地睁大眼,跪在沙发旁,看到了黑暗中那张熟悉的,漂亮得没有任何瑕疵的脸。
谢无殷优雅地坐在他身旁,心情颇好地抚摸着他的脸和唇,俯下身,长发落在唐宁身上,在他耳畔道:“宝贝,好久不见。”
厉鬼阴冷的气息吐在他颈上,像是毒蛇的信子不断撩过去。
谢无殷声音听不出一点怒意,偏偏越是这样,他越害怕。
他清楚地知道谢无殷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的,在古宅的时候,若是谢无殷用这种语气说话,必然是他逃跑反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