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大眼睛,倏然认出了那声笑,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猛地起身,近乎仓皇地往门的方向跑过去。

那门却无风而动,“咔哒”一声当着他的面合上了。

这笑声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每次午夜惊醒,噩梦里都是男人浅浅的笑。

唐宁连滚带爬拽住门把手。

下一秒他嘴被狠狠捂住了,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冰凉的手指从他小臂一路抚摸到手背,一根一根,轻柔但强硬无比地将他手指从门把手上掰开了。

谢无殷指尖自后面插进指缝,扣住了他的手掌,强行将他带离了门边。唐宁睁大眼睛,剧烈地喘息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梅花香在空气中蔓延。

身后的人掰过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嘴唇,掐着唐宁的下巴把酒液嘴对嘴灌进来,唐宁呛得半死,连咳带喘地想要跑。

冰冷的气息像蛇一样从身后缠上脚踝。

那个怀抱铁钳似的箍住他,铺天盖地的梅花香骤然袭来,对方的唇摩擦着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