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胤禛转头问珍珠,“你当时也在小厨房?”
珍珠点头:“奴婢当时正巧遇到张嬷嬷带着珊瑚端着奶皮子出来,说是弘晖阿哥念叨着想吃。当时主子难得有胃口想吃点荷花蒸鸭脯,这才吩咐奴婢往小厨房走一遭,那时候胜宝确实不在,不过奴婢端着盒子回去的时候恰好遇到他了,还和他打了招呼。”
如果他们的叙事逻辑都是正确的,那么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福晋的奶母张嬷嬷和另一个丫头珊瑚了。
想到这里,虞燕咬着牙看向上首垂眸的福晋,她不紧不慢地饮着茶,似乎外界的喧扰与她毫无关系。
“李氏现在如何了?”胤禛问道。
“太医说喝的红花量少,出血量不多,此后几个月安生躺着,安胎药一顿不落的吃便好了。若是腹痛就赶紧烧艾,应该能保到七八个月。”
福晋安慰道:“当初额林珠不也是七个月生的,妾身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手指甲都没长全,如今还不是安安稳稳长这么大了,贝勒爷放心吧,李氏是个有福气的。”
古代又不像后世有保温箱能让发育不全的孩子在里面住着,换句话说李氏如果真的七个多月就生下孩子,孩子能不能活还真要打一个问号。
历史上的李氏生了三子一女,活下来的儿子可只有叉烧弘时一个!
虞燕心绪翻涌,屋外有两个太监带着张嬷嬷和另一个虞燕没见过的小丫头一起进来,张德胜的手上还拎着一个小布包,等送到胤禛面前打开时,布包的里面还残留着几根短小的红花杆。
张嬷嬷却在下面哭天抢地,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嬷嬷的脸上青青白白,心里知道自己的行踪还是漏了马脚,但好在自己脑子反应快,提前找好了替死鬼,因此伏在地上连忙将自己撇清。
“东西是从哪儿搜出来的?”
虞燕此时脸上属于孩童的稚嫩尽数褪去,她绷着脸看向一旁拿着布包的张德胜,无端让人感到压力。
“是从这丫头平常睡的床褥下面翻出来的。”
虞燕看向另一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头:“她珊瑚?”
张嬷嬷眼珠子骨碌碌转,抢在张德胜说话之前率先答道:“这丫头是从前李庶福晋屋子里因偷东西被赶出来的珊瑚,还是奴婢好心将她收来做个洒扫丫头。说不准就是她怀恨在心,故意趁奴婢不注意使了不知道什么手段害了李庶福晋,如今又要栽赃陷害奴婢,好把自己撇干
净!”
珊瑚面色煞白,额头磕得砰砰响:“格格明察!奴婢从前是被猪油蒙了心,庶福晋心善没有将奴婢送回内务府,奴婢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因此记恨庶福晋!这等残害皇嗣的罪名奴婢实在是担当不起!”
“是张嬷嬷!一定是张嬷嬷!”珊瑚大喊,“她前几日从福晋院子里回来就鬼鬼祟祟地出门,还出了园子!红花定是她从园子外面弄来的!”
已经开始攀扯到福晋身上了。
福晋见胤禛眉心越皱越紧,连忙端起茶盏递到他面前:“张嬷嬷虽是妾身奶母,可因为先前手脚不干净的缘故妾身已经说好了将她送还家中,这几日只是让她预备收拾东西,按道理来说明日她就该出去了。”
这是要把自己和张嬷嬷撇干净。
虞燕不信福晋对张嬷嬷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知道,她正想反驳,胤禛的嘴却比她还快:“张嬷嬷的身契还在你身上?”
福晋迟疑点头,随后胤禛看向一旁的苏培盛冷声道:“都拖下去打,什么时候有人承认了再说。”
张嬷嬷和珊瑚的脸都白得吓人,刚刚还嘴硬的张嬷嬷立马将额头磕到渗血的地步,朝着福晋哭喊:“奴婢真的没有害庶福晋啊!福晋!奴婢从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