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即便她这样?羞辱他,他还是觉得爱她爱得要命,慢慢低头吻上她的指尖。
崔韵时一怔,随后像被毒蛇舔到一般猛然收回手,心生恼火。
他爱亲是吧,等?会看他还敢不敢亲。
她冷冷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盏,往里面倒了一点粉末晃匀。
等?到粉末全部融化,她用手指在其中蘸了蘸,又将手指递到他面前,对他道?:“我倒进去的可是箭木散,沾唇即死的剧毒,现?在,你还要亲吗?”
谢流忱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看她片刻,端起那杯茶直接一饮而?尽,而?后他径自亲上她的手指。
几乎是同时,他唇角溢出一丝血线,两滴血落在她指甲边缘。
他摇晃了一下,渐渐站立不稳,只?有那只?手还紧紧抓住她的食指。
崔韵时控制住握拳的冲动,保持冷漠抽回手,任他摔在地上。
她一动不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看他痛苦地吐出大口鲜血,看他即便到了这时还想保持姿态。
她转身,一如他曾经坐视她被谢燕拾欺负那般,对他不闻不问。
第72章 第 72 章
元若穿过庭院, 花木上皆覆着一层白,他向前望去,谢流忱正站在一棵树前。
他一身雪衣, 头发仅用一根紫色的发带半束起来。
这样简素到没有一丝多余修饰的打扮, 他站在雪地?里,却像是在微微发着光。
元若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 谢流忱没有进屋, 直接启开信封。
元若看他修长的手指展开信纸扫了眼, 面露浅淡的厌恶, 示意?他拿去烧掉。
随后谢流忱便向松声院去。
崔韵时正在捡地?上的叶片, 一片片地?飞出去,射落高处的果?子。
落到地?上的果?子由丫鬟们?捡起,成熟的便分食, 还生的便晒作果?干,等?缩成小小一个,能拿来做手串。
谢流忱站在一旁,等?到她愿意?理会他了, 便对她露出一个笑, 道:“我的人已经将白邈从览风州带回来了,你要见一见他吗?我陪着你一同前去。”
崔韵时沉默一下,她觉得他用这么和善平常的态度和表情, 对她说起有关白邈的事,实在是很诡异。
回想上次他和白邈打到脸被抓毁的模样,再看此?刻表情一丝不乱,像把教养和温润刻进了骨子里的谢流忱, 崔韵时不禁感?慨他可真?是能装。
真?想把他这层皮给撕下来,让他无法?再这样笑, 让他丢掉所有的体面。
让他彻底地?俯身折腰,做她的一条狗。
谢流忱耐心地?等?待她给出回答,心里还存有一线期望。
或许她不会去与白邈相见,毕竟……毕竟他还没安排白邈与谢燕拾和离,她与白邈总是要避嫌才好。
“好啊,那就明日吧。”
谢流忱默了默,她果?然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白邈,他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可是明日是寒酥节。”
寒酥之日,彼此?有意?的男女?、夫妻等?多在此?日出行游玩。
她与白邈怎么可以一起,她与他才是一对,即便母亲横插一手,背着他搅散了他们?的夫妻关系,可在他心中?,他们?就是夫妻,到死都是。
他们?的婚书他都还放得好好的,和定亲时交换的信物一同放在他书房博古架上的青白玉如意?纹匣子里。
“那又怎么了?”崔韵时阴阳怪气道,“寒酥节,我与我的前夫、前任情郎一同出游,不是很应景吗,还是你觉得三人里有谁是多余的?”
谢流忱如今不想惹她不快,无奈道:“好,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