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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人一同上了马车。

出门前,谢流忱特意?仔细打扮过,一身的装束瞧着简单,毫不张扬,实际不管是发式、衣裳、发冠,全?都是他用心挑选搭配过的。

昨夜他特意?吃了一副对他也?可以起效的安神散,保证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肌肤处于最好的状态,必然远胜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白邈。

到时候他与白邈站在一起,她自然知?道谁才是更?养眼的那一个。

就连元若都对他今日的打扮赞不绝口,称他必能压过白邈一头。

谢流忱上了车,崔韵时看他一眼。

他本该为她的注目而欢喜,可她的眼神太过古怪,他被她看得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崔韵时便在这时拿出了一条金锁链,锁链一头连接着个极粗的挖空的圆状物,另一头做成手环模样,可以套在人的手上。

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崔韵时摁下机括,一抬手就将另一头套在了谢流忱脖颈上。

她拨弄了一下链子,这是她近日特意?定做的狗链,最适合用来套在瞧着不顺眼的人身上了。

她道:“这条链子有些细,你若是不顺从,一下子就会断开,链子若被你弄断了,我就会罚你,知?道吗?”

谢流忱全?程都呆愣着看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过了许久,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小心翼翼的,像是完全?无法?接受,可又强忍着,压住自己的手脚来配合她。

好一会儿,他低下头,乌发垂顺,漂亮的颈部线条向下延伸,脖颈之下的躯体被衣裳遮掩住。

透过最底下一层衣衫,崔韵时能看见他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充满力量感?。

崔韵时慢慢地?吸了口气。

她没有捆着他,他明明可以反抗,却强逼着自己顺从,自缚手脚,像个漂亮玩物一样,心甘情愿被她折辱。

她终于体会到做谢流忱是什么样的感?觉,也?终于能体会他掌握着她一举一动时的快感了。

现在他们的身份掉转,她在高,他在下,她看着他,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既觉着厌恶,又觉着难以遏制的兴奋。

她学着在醉花阴看见小倌们和女客们玩的花样,挑起他的下巴:“还是这个模样最适合谢大人,真?招人疼。”

谢流忱眉峰紧蹙,眼皮紧紧阖上,不愿面对她。

她怎么能让他这么舒服,命令道:“睁开眼,看着我。”

“……”

谢流忱睫毛颤动,眼眶都红了一圈,并非羞涩或者激动,而是屈辱得快要到他能忍受的极限。

崔韵时丝毫不感?到奇怪,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他这般在乎体面的人,平日出现在人前时,穿

戴永远无比齐整。

前些日子在她面前服下毒酒,倒在地?上吐血都要控制自己的四肢不要扭曲,遮挡住自己的脸不让她瞧见的人,哪能受得了脖子上被套上一条狗链。

她不禁冷笑出声。

他可真?是高贵,他的尊严也?真?是值钱,轻轻拨弄这么几下就受不住了,他要是去过她从前的日子,岂不是早早便要装不下去?

谢流忱就是死不睁眼,还干脆把头转到一边。

崔韵时也?来了火气,她当年都不敢和他对着干,他现在自愿做下位者,就由不得他挑剔做什么不做什么。

她抬手扣上他的下巴,硬要把他的头掰过来。

马车仍在不断行进,忽然一阵大风,将车帘整个吹了起来,路人皆能看见车中?景象,看见他此?时不堪地?被玩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