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居高临下那一卦吗?
看着眼前对着手指、面上开始浮现红色的弟弟,苏铭宇嘴角抽搐,被迫接受了事实,道:“他才刚伤透了你的心。你就这么答应了?”
但随着顾熠阑带他轻抚过去,苏泽岁也能再次摸到坚硬肌肤上那一道道的伤痕。尽管都已经结痂痊愈,但依旧能想象出曾经割伤之深之长。
“但他们不会罚我不准吃饭睡觉,因为那属于损害身体范畴。”
苏泽岁一懵:“记、记住了。”
“那你先坐着,到时候照顾一下岁岁。我去楼上办点事。”苏铭宇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到吐司面包,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步履沉重地往二楼走去。
苏泽岁诧异道:“威胁?”
苏泽岁抬手指了指大门:“跟他、说话。”
苏泽岁简明扼要道:“他。”
苏泽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苏泽岁等过他那么长时间。他等对方短短几个小时,根本不算什么。
是谁带来的,不言自明。
男人紧绷的腹部肌肉线条清晰,触感冷冽而结实,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蕴藏着极强的爆发力。
苏铭宇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谁?他?要追谁?你?”
“什么??!”苏铭宇大跌眼镜,声音变调,“和谁?”
“什么讲究?”苏泽岁像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而顾熠阑则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着手忙脚乱刷牙的少年,还不忘安抚道:“不急。”
光明正大偷看的苏泽岁见被发现,急忙坐正了身体,然后心虚地补充了一句:“好、好看。”
“行,就算他浪子回头。允许他追你一次。”苏铭宇拉着弟弟,坐在了沙发上,“但被追也是有讲究的。”
说完,苏泽岁就感觉到了这句话的不对劲。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这还没开始追,就把家里门锁的密码告诉了对方。要是真追上了,那还不是顾熠阑勾勾手指,就被男人钓走了?
他不愿再欺骗苏泽岁,思索片刻,跟少年说了实话:“我是顾家主脉唯一的子嗣,生来就是继承人,被寄予厚望。顾凯山他们能因为这个给我枷锁,反过来,我也能利用这点威胁他们。”
顾熠阑道:“这里都好了。”
这样的他,有着大权在握的强大气场,真的太有迷惑性了。让人压根没法把他跟“有着严重自残倾向”的病情挂上钩。
苏泽岁懂了,再接再励地使唤顾熠阑道:“你帮我拿。”
想追自己弟弟的时候,就通知一声“我要追你了”,等进度差不多了,就又宣告“我追完了,你可以同意了”。
他甚至还有心情淡淡评价一句:“简称精神压迫。”
苏铭宇当然知道自家弟弟口中的“他”是谁。
苏泽岁不懂地喝了口热水。
苏铭宇道:“越容易得到,越不懂得珍惜,你懂不懂?所以不要急着答应跟他在一起,要吊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不痛。不用心疼我。”顾熠阑舌尖舔了舔口中的利齿,“很爽。”
苏泽岁颤声问道:“伤都、都好了吗?”
苏泽岁倏然无厘头地想到之前巩创哥哥跟他说的话。
苏泽岁回忆着,道:“他说,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等着被追就行了。”
“嗯嗯。”苏泽岁点头,就要往自己房里钻。
他一边喝水润着哭哑的嗓子,一边听哥哥道:“想不想让顾熠阑以后对你更好?”
但苏泽岁突然道:“要睡觉了。明天周日,要出去。”
他更好奇的是,顾熠阑到底是怎么把已经绝望的弟弟诱骗出去的,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