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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弟弟的状态这么矛盾与奇怪。

“他们希望我从小就走继承人的路,不要去搞什么物竞,不然就扔掉我的书,不让我去学校。”说到这些,顾熠阑面上平静得宛若幽沉湖水,像是局外人。

由于家中长期没人久居,这个房子里基本上看不到娇嫩的鲜花。

苏铭宇道:“不想他腻了后又要离婚吧?那就让他别那么轻松得到。”

“为、为什么?”苏铭宇崩溃地问道。

原本乖巧的弟弟,是个只会阿巴阿巴的小可爱,喊他哥哥围着他转。但认识了黄毛之后,张口闭口就是黄毛说黄毛说,会跟他这个哥哥对着干了。

苏铭宇苦口婆心地继续道:“端起来。拉手、亲嘴,还有那什么的,都不要轻易答应他。要保持高冷,要多拒绝他,使唤他,这样他才会懂得来之不易的道理,知道吗?”

苏铭宇勉强松了口气:“算他还有最后的良心。”

苏泽岁刚想开心地应下,就听见哥哥咳嗽了一声。他话音紧急一转,拒绝道:“我要在家吃面包。”

似是看出了少年的疑惑,顾熠阑又捏着他的手往下探去,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夏天穿衣少,别的地方带伤都太过明显。会选择一些隐秘的地方。”

苏泽岁的心骤然往下一沉,瞬间就把哥哥的敦敦教诲抛在了脑后,认真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现在别人也会看到。”顾熠阑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用右手拉住少年的小手,将其往自己衬衣下的腹部探去。

不是假话,顾熠阑真的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帅的浓颜大帅哥。五官立体、气质张扬,无论在哪都是人群焦点。

苏铭宇浑浑噩噩,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就在他一边刷着牙,一边走向家里厨房的时候,余光突然捕捉到了客厅里一个颀长的身影。

吃完饭后,他那便宜弟弟就屁颠屁颠跟着顾熠阑跑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从赛车出车祸撞坏脑子后,弟弟就变得很害怕出门,甚至连房门都不敢出。这是……被顾熠阑又敲坏了脑袋了?

苏铭宇拿个块热毛巾,给弟弟擦着红肿的眼眸和脸颊上的泪痕,问了下弟弟心里还难受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才语重心长道:“讲究就是,要保持矜持。”

顾熠阑勾唇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伤害。特殊情况例外。”

所以尽管昨晚睡得挺晚,今天早晨依旧得六点多就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

割手臂是为了威胁,那伤害这些很少见人的部位,又是为了什么呢?

孺子可教。

顾熠阑欣然应允,动作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里,甚至还问上了苏泽岁想要什么酱,让苏铭宇非常不爽。

苏铭宇不想主动权就这么又被男人拿到,等弟弟洗漱完出来,突然对他道:“哥哥昨晚跟你说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哥哥。”苏泽岁乖巧地喊了他一声。虽然依旧带着哭腔,可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苏铭宇问道:“他又惹你伤心了?”

恰巧此时顾熠阑踩了刹车,他们停在了超长红灯前。

听着苏泽岁的话,苏铭宇恍然之中有种被黄毛拱了弟弟的感觉——

顾熠阑笑道:“谢谢。”

车上,苏泽岁坐在副驾驶位,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还是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尤其是关于顾熠阑的事,简直梦幻到像泡沫。

保持高冷,多拒绝,常使唤。哥哥的三大招式。

苏铭宇道:“岁岁睡得晚,昨晚又情绪大起大落的,累得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但苏铭宇怎么能就这么放下心来。他拦了下一脸不值钱的弟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