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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还要拍手叫好呢。如果那什么王真能把那帮胡人赶走,我就认他当这个皇帝!”

老媪叉腰,“有本事你就揣上这话,到衙门门口喊去,别专拣这种四下没人的时候,在一个四六不懂的小丫头面前胡咧咧。光打雷也不下雨……我就不喜欢打战,怎么的?只要能让我安安心心过好余下的日子,谁当皇帝,与我何干?”

“你……”老爷爷气得胡子乱飘,拐都没拄就直接跳起来,“无知蠢妇!无知蠢妇!让一个异族小儿骑在脖子上拉屎,就这么开心吗?能不能有点骨气!”扭头找沈盈缺评理,“你说说,这仗到底该不该打?”

沈盈缺一阵坐立难安,干笑着端来一碗新熬好的药,左哄右劝,总算将话题揭过去,起头又问:“那天讲的,关于左黎王和他兄长闹不愉快,趁他病重,偷偷将他藏在国库里的宝贝搬到自个儿私库里的事,可是真的?”

——这是前两日,沈盈缺煎药的时候,无意间听这位老爷爷跟人闲聊时候说起的。

事情大约发生在百年之前,汉人南渡之后。当时羯人正为打下洛阳庆贺,负责攻城的左黎王,和他当时正担任部族首领的兄长自然是首功,两位兄弟也很是谦让。可真要开始论,皇位该由谁来坐?这谦让精神就瞬间烟消云散。说不过就吵,吵不过就打,打起来就没完没了,以至于乾军都趁机偷偷打回来一座城。末了终于是那位兄长技高一筹,笑到最后。

左黎王虽认了这二把手的位置,心里却始终不忿,于是趁着他兄长晚年重病卧床的时候,带着人偷偷潜入皇宫,杀了他兄长,抢了那皇位,还把国库里一些前朝遗留下来的宝贝偷偷挪去自己的私库藏起来,什么千年雪参、万年蚌珠、神黿巨壳……应有尽有。

沈盈缺一算时间,对得上,便让邱成将治疗脚伤的时间往后推了推,让他多来几趟,自己好从他口中多打探一些消息,没准真能找到十二因缘莲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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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t?是她在城郊摆摊两个多月来,两条白嫩的小腿被田间的虫蚁咬成豚蹄,十指全都磨出水泡,能得到的唯一有价值的线索。

大家都高兴不已。

周时予还背着人,偷偷上白马寺上了两炷香,捐了一大袋香火钱,就盼着老天爷开眼,让这消息给他们带来一些希望。

那老媪却摆手道:“孩子,别听他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真要有这么一座宝库,为何左黎王的侄子为父报仇之后,将整个洛阳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总不能是藏到天上去了吧?”

老爷爷哂笑,“你一个鼠目寸光的老婆子,自然看不明白。那宝库当然存在,不仅当时存在,现在也存在,就被那纵海王拓跋滋霸占着呢。前段时日他脸上生疮,夜里痒得睡不着觉,还让府里的下人去宝库里头找什么莲花,给他熬止痒的汤药。那莲花就是前朝宫里头留下来的,可厉害着呢!”

“哐啷——”

沈盈缺一个没留神,切药的刀子从手里滑脱,在泥泞的地面上溅起一小朵水花。

摊上其他人也跟着回头看来。

“看我,毛手毛脚,竟连个药都切不好。”

沈盈缺若无其事地笑,弯腰捡起刀,去旁边的水盆里清洗,指尖却因心头澎湃的热血而颤抖不已。简单一个擦拭刀面的动作,她做得荒腔走板,险些划伤自己的手。

好在两个老人家吵得正上头,倒也没发现这里的异样。

槐序机敏地过来接她的班,帮她洗刀,努嘴示意她继续去和那两个老人家聊天。邱成也很有眼力见地端来一壶新沏好的热茶,坐在老人边上,边劝架边哄他们润嗓儿。

沈盈缺暗道一声“谢”,深吸一口气走回去,正听见老媪扯着嗓子喊:“你又不是那纵海王肚子里的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