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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都没有找到任何当年留下的只言片语,想来是真的绝迹了。”

众人听完沉默下来。

夷则年轻气盛,不甘心地问:“那野史呢?哪怕听上去很离谱的,都没有吗?”

邱成叹息着摇摇头,“别说野史了,连一点民间传说都没有,就仿佛那朵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想想也是,毕竟这故事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出来佐证其真伪,就连史书上也没有记载过这位成泠公主,和她远嫁室韦之事。保不齐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杜撰的。郡主是知道的,皇族的艳事嘛,不管真的假的,大家总是好奇的。”

众人脸色越发凝重。周时予趁没人注意,还背过身去,偷偷揩了下眼角。

沈盈缺翻看着邱成呈上来的那张只写了零星几行字的密报,心里也跟外间的天色一样乌云密布。

沉吟良久,她道:“不管怎样。我们既然已经来了,不亲自调查一番就走,也说不过去。大家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开始就四处走走,看看,跟城里城外的乡亲们都打探打探。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见多识广的。也别问得太直接,就当家里头茶余饭后的寻常聊天,没成事前什么都别暴露。即便找不到那朵莲花,也能探听出一些洛阳城内的情报,供日后忌浮攻打洛阳做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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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应下。

邱成为自己未能帮上忙而愧疚不已,散会后主动提议带他们去福春坊最有名的会仙居用饭,午后天降大雨,也不妨碍他们边用饭,边欣赏掌柜的精心栽种在室内作装饰的姚黄魏紫。

吃饱喝足休息一晚,次日,沈盈缺就以春日万物复苏,病气多发,百草堂主动慷慨解囊,在洛阳一带为民众无偿义诊为由,带着邱成等医士在城郊扎起药摊。

起初的半个月,因为连续不断的暴雨天,和消息闭塞,义诊摊上并没来几个人。沈盈缺每天除了被浇成落汤鸡,什么也没落下。

直到几个乞儿恰好路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邱成他们帮忙治了腿上的湿症,和身上的疟疾,名声逐渐传播出去,过来看病的人才终于有所增加。

为了不暴露身份,沈盈缺此番扮作药童,和槐序、夷则、周时予,以及其他几个真正的药童一块,在摊子上负责切药、抓药,和煎药的杂事,闲下来,就和几个排队等就医的田舍翁、庄稼媪聊天。

沈盈缺脸蛋生得好,换了男装也依旧讨喜,加之她嘴甜如蜜,比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夷则,和如何也不愿摘下傩面的槐序都要受欢迎。很快,她就成了摊子上的吉祥物。

两个月下来,大家都乐意让她替他们煎药,来之前还会从家里给她带果子糕点,甚至病医好了,也爱过来找她说话。

“外头那些年轻的寸头,都被那帮胡人灌了迷魂汤,以为他们真把咱们这些汉人当自家人一样关照。哼,我呸!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表面上跟你称兄道弟,扭头就‘蠢货傻子’地喊,压根没把你当回事儿,偏他们还上赶着认人家当祖宗。这不那什么王把青州打下来了吗?那些胡人立马就变了脸,原本城里闹个灾,还会开棚放粥,接济两口,现在连颗盐都不给。哼,等着瞧吧,等哪天那什么王当真打到家门口,你看那群胡人是先保他们,还是先踹我们。”

夕阳余晖下,一位齿摇发秃、身形干瘦的老爷爷,一手摇着“叮了哐啷”的破叶大蒲扇,一手抓着冒火星的干艾草驱赶蚊虫,义愤填膺地对沈盈缺说道。

刚想再说几句,希望广陵王快些打过来,把那群糊涂蛋全都打醒,陪他过来一道看脚踝上的崴伤的老媪便照着他脑门一顿削,“胡说什么呢。打战能是什么好事吗?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不笑?”老爷爷抱着脑袋,不服气地哼哼,“我就笑,我就笑!我不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