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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听出茧子了。”

萧妄哼道:“别嫌我现在啰唆,等你日后真遇上麻烦,只怕恨不能我能再多跟你啰唆二十遍。”

沈盈缺噘嘴嘟囔:“我又不是孩子,这些事能自己处理好的……你只要把你自己照顾好,怎么去的建康,就怎么全须全尾地回来,我就放心了。”

萧妄眼睛发亮,“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摸着她的脑袋,又是一叹,“若是可以,我真恨不能帮你把所有事都处理好,让你舒舒服服的,只要躺着享清福就行。”

“那就不是我了。”沈盈缺摊手,“真到了那时候,你也不会喜欢我的。”

“不会的。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沈盈缺嗔他一眼,嘴上不认,眼眸却笑得灿烂,抬起他的手,将脸埋入他掌心,“想点开心的事情吧,等下次再见面,你身上的毒就有救了,多好?”

“我们可以好好相守完这一生,一起去看洛阳的牡丹,长安的灞柳,塞外的大漠孤烟,还要生好几个小忌浮和小阿珩,跟他们讲我们的故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在洛阳等你,等你来接我。我若是伤了残了,你一定还会要我,可你若是缺胳膊少腿,我可就不一定要你了。”

萧妄嗤之以鼻,却还是低头抵着她的额,郑重同她道:“一言为定。”

*

翌日,两人一道从落凤城启程出发。

萧妄一直将沈盈缺送到洛水之畔,才依依不舍地与她道别,踏上自己的行程。

沿洛t?水向北再行一段路,便是九州闻名的神都洛阳。此地与长安相距八百余里,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

沈盈缺一行人入城的时候,恰是人间五月,牡丹开得正盛,城池内外车马络绎不绝,都是奔着赏花去的。其中有不少都是当年未随萧室皇族南渡的汉人士族,包括荀家在北朝的分支。看出行的派头,他们在此地过得也是风生水起。就连那些普通的布衣百姓,也都是笑容满面,春风得意。

与她心中一直以为的“北地百姓在拓跋一族的暴虐统治下过得生不如死”的场面大相径庭,沈盈缺颇为意外。

迎她入城的百草堂洛阳分舵舵主邱成便拱手解释道:“郡主莫奇,这其实很正常。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拓跋氏也不傻,这里到底是汉人的地盘,再无能也有几分气性,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倒不如从指头缝里漏出几滴油水,让大家都吃痛快,安安心心不闹事,自己也落得清闲。真想知道他们的本性,该去采石场那样的地方多转转,被扣上枷锁当牲口一样做苦力的,可没有一个胡羯啊。说到底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表面上装得再好,说什么胡汉一家亲,真到了关键时候,他们第一个就把汉人踢出去,半点不带犹豫的。”

沈盈缺点头,“这倒是。强取不如怀柔,拓跋氏若真没点本事,也不可能在洛阳经营上百年,还屹立不倒。对了,头先飞鸽传书于你,让你帮忙查的伽蓝寺了尘禅师,和他圆寂之后所化之莲花,你查得怎样?”

“禀郡主,小的一接到传书,便第一时间着人调查。只不过……”

邱成面露苦色,“这传说过于久远,属下实在无从下手,到现在也只查到了尘圆寂后,金身化作莲花,寺内僧人皆道是神迹,佛祖显灵,将花供奉在大雄宝殿,日日念经焚香祝祷,慕名而来围观的善男信女将寺庙挤得水泄不通,更有人不远万里从瀛洲赶来参拜。”

“一时间,伽蓝寺的名声都盖过了白马寺。当时在位的乾肃宗听说这异事,便下令将花收入宫廷珍藏,之后便再没有过相关的传闻。就连那名噪一时的伽蓝寺,也在战火中付之一炬,只剩几堵断壁颓垣,寺内的僧侣也在战乱中流离失所。属下派人到洛阳各处寺庙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