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撩起他脸颊一侧垂落的长发,侧过脸,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在他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崔棠雪白的脸霎时变得通红,有些瑟缩的想往外面躲。
穆念白双臂却像一双铁钳,紧紧地箍着他。
“孩子都生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崔棠轻轻摸着被穆念白亲吻过的地方,那里仿佛烧起了一把火,尤其滚烫,指尖放在上面,甚至能感受到薄薄一层皮肤下,自己血脉的悸动。
崔棠心中虽然害羞,却大胆地学着穆念白的动作,侧过头,仰起脸,趁穆念白不备,也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穆念白一愣,下意识地摸着脸颊,她刚才好像被那只胆大妄为的小鸟啄了一下。
穆念白还没反应过来,崔棠却指着铜镜中二人的身影,抿着嘴,小声笑了起来。
“三小姐,您也脸红了。”
穆念白抬眼看去,果然在铜镜中看见自己脸颊上的一抹薄红。
她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装模作样地脱下外衣,“是你屋里太热了。”
崔棠笑眯眯地看着她,并没有揭穿她拙劣的谎言,他乖顺地接过穆念白的外衣,小心地叠好放在一边,又轻手轻脚走到外面,把炉子上温着的热水拎过来,要给穆念白沏茶。
穆念白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已经这么晚了,喝了茶,今晚就更不用睡了。”
她从崔棠手中接过水壶放在一边,看着乖巧站在一边的崔棠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崔棠这才紧紧贴着她坐到一边,穆念白一边抚摸着他的脊背,一边像寻常妻夫夜话一样与崔棠话着家常。
“方才进来时,见你正在照镜子,在镜子里看什么呢?”
崔棠有些羞赧,小声解释:“奴怕姿容憔悴,惹三小姐不喜,所以所以才不停地照镜子。”
穆念白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庞,崔棠熬到半夜,雪白的皮肤在灯火下微微泛起一层油光,眼下也起了一层乌青,看上去果然不似白日里绰约动人。
可穆念白一想他是为了等自己才苦熬到现在的,心中就一阵酸痛柔软。
“你是为了等我才熬到现在的,为我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她看着崔棠眼中的困倦,语气中忍不住带上一点责怪:“你也是,明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怎么这么执着,非得等到现在呢?”
“不是早就派人跟你说了,让你早些安置吗?”
崔棠倚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全都靠在她的身体上,闻言只是小声嘟嘟囔囔:“早就和您说好了,当然要等着您来了。”
他枸杞穆念白的尾指,笑眯眯的和穆念白玩笑:“既翻了三小姐您得牌子,当然得等您来啦!”
被一只小黄莺调戏了。
穆念白并不生气,只觉得十分新奇。
她捏了捏崔棠的鼻尖,趁他不察时,打横将他抱起,崔棠惊叫出声,下意识地搂住穆念白的后颈,嗔恼道:“三小姐!您做什么?!吓奴一跳!”
穆念白也笑眯眯的:“你翻了我的牌子,我当然是来侍寝的。”
她将崔棠平放到榻上,为他掖好被角,含笑反问他:“怎么,你不喜欢吗?”
她作势要走:“你不喜欢,我走便是了。”
穆念白用锦被将自己裹得蚕蛹一样,崔棠努力探出头去,急切地喊她:“别走!”
他见穆念白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只是一味看着自己笑,便知自己又被穆念白作弄了,他瘪着嘴,恶狠狠白穆念白一眼。崔棠掀开被子,冲穆念白道:“不是要侍寝吗,三小姐怎么不进来?”
崔棠盛情邀请,穆念白自然不会扫兴,反正那一床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