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旷,你对画图本的偏见很大啊。」我哭笑不得,「能不能别把我当流氓看。」
荀旷面色更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
「我何必呢?你受伤病死于我有什么好处?「
谁知我话音刚落,荀旷忽地抬起手,接着我手上的灯台骤然熄灭。
灯芯处飘出的一缕轻烟。
荀旷动作极快地拎起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一个拧身将我摔进了床里。
巨大的力道将我撞得七荤八素,灯台也脱了手,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我心里本有一万句娘要骂,可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强烈的冲动像是火遇到了水,瞬间被灭了个干净。
这场面似曾相识。
只是这次我不是被摁在了地上,而是摁在了床上。
我正在被荀旷正面锁喉,他虽然松了力道,我却依然不能挣脱。
抬眼间,荀旷端详着我,屋中的烛火已经熄灭,之前含在荀旷眼中的那抹幽暗的星光,依然留存在眼底。
我忽然间就开了窍,明白了他眼中的东西是什么。
「不让看就不让看,你动什么手呢?哎……哎!君子动手不动口,士可杀不可辱啊……荀旷兔子可不能吃窝边草啊!」
随着荀旷凑近,我也越来越慌,竭力试图说些什么阻止他,他侧过头埋在了我的颈肩,呼吸落在耳侧的肌肤。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仿佛被冻住,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只能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荀旷停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动作。
耳边,荀旷的声音响起,像是擂鼓般,一下一下重击耳膜。
「要是没有准备好,千万不要动手动脚,保持好距离,不然一旦我会错了意,你就没有今天这么运气了。」
荀旷说完,拉开了距离,松开手,双手依然撑在我的肋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直起身睨着我:「懂了吗。」
「懂……懂了。」我吞咽了一下,试探着问:「我能走了吗?」
「走哪去?」
「与……与你保持距……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