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觉得谢钊铭最近频繁来公寓,是欲对自己行不轨,后来发现云裳不在的那几日,这厮也就不会找理由上门,方觉他是对云裳用心不明。
白秋露暗地里骂谢钊铭色胆包天,当先就去找云裳,想提醒她这些时日千万小心。
云家没找到,她便直接去了报社。
云裳正要出去,见到她来有些惊讶,“怎么想起来这里找我了?”
白秋露见她有正事忙,便道:“表姐你去哪里?我跟着你,有些事跟你说。”
“去金禾门做做访问。”
“金禾门?”白秋露略微皱眉,“那不是舞厅么?怎么还要去那里做采访?”
“最近报社新增了一份小报,专门写民生百态的,很受欢迎。他们也乐意接受采访增加自己的知名度,都是以礼相待。”
说归说,白秋露还是觉得那些地方三教九流都有,越发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定了主意要跟着。
云裳跟着其他前辈跑过几次,了解像金禾门这般规模的地方自有一套管理方法,况且现在大白日的舞厅也没营业,闲杂人等很少,便答应了带她一起去。
在路上的时候,白秋露就一直在提醒云裳提防谢钊铭。
云裳印象中也没见过这人几次,见她特意跑来如此提醒自己,必然有事,干脆问个清楚。
白秋露也只是猜测,本来不想说得太笃定惹她紧张,不过事情都要从最坏的开始防备,所以将那日看到的事情跟她说了。
“我拿那药丸去找人验过,就是那种药!”
白秋露说得隐晦,云裳却也懂了,不过想想圈子里都知道她跟苏承有关系,谢钊铭应该不会胆大包天到还对她心怀不轨。
“谢钊铭风流成性,那种药还贴身装着,想来是常用的,倒也不一定就是针对我。”
“总之表姐你一定要小心!必要的时候告诉苏承,让他派人保护你!”
“我知道,这事你也先别说,免得那个谢钊铭倒打一耙,到时候大太太又要指责你栽赃陷害了。”
“早知道我就该将那药全拿了丢掉!”白秋露一想到谢钊铭会用那药来害其他的姑娘,心里也是呕得慌。
偏偏冤家路窄,两人刚到金禾门,就看到谢钊铭和常玩的那几个纨绔凑在一起。
白秋露险些炸毛,笃定谢钊铭就是盯着云裳来的,当即安了一万个小心。
“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定是藏了坏水!”
云裳看了几眼,微微蹙眉。
舞场虽没营业,旁边的小吧台前倒是也有人来喝酒,想是巧合也不一定。
不过云裳也不喜欢谢钊铭这个人,跟舞厅的大班说了说声,换到了楼上空闲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