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公馆的时候,白秋露日日对着谢钊铭这个人,可以说谢钊铭撅一撅屁股她就知道放什么屁。
她不敢掉以轻心,趁着云裳采访那些舞场小姐,自己一直盯着吧台。
现在还是中午,谢钊铭那一伙已经喝得满嘴跑火车了。白秋露盯了半晌,见这伙人个个像烂泥,心中更加厌恶,想是真的巧合,那谢钊铭也没看见他们,便转身回去了。
白秋露心思敏感,谢钊铭比之更甚。
他自是冲着云裳来的,只不过没料到中途冒出个白秋露。
比起云裳,他更不想招惹白秋露,近在身边的总是会惹出许多麻烦,所以打了许久的主意也有些犹豫。
当中的损友还在催他,“看准没有?还不下手?人我都安排好了。”
谢钊铭还在斟酌此事的可行性,已有人迫不及待想看热闹,摸到他兜里的药片加到了调好的果汁里,叫来舞场的侍役送了上去。
侍役是他们提前用钱打点好的,倒也不清楚这杯子里的门道,只当是客人看上了合眼的人示示好,这在舞厅里也很平常。
云裳跟白秋露又没有表明身份,侍役便大着胆子赚了这份外快。
侍役端着东西上来,白秋露就坐在走廊拐角的沙发上。亏得她不放心又出来多看了一眼,不然也不清楚这东西是从谢钊铭那伙人手里来的。
眼下只有她跟云裳两个人,她怕打草惊蛇反而惹那伙人狗急跳墙,故意叫住侍役让他帮自己捡扔在沙发下的戒指,趁此换了托盘上的杯子。
舞厅里各类的酒水都是固定的杯子,红白酒是高脚杯,果汁饮品则是普通的直筒玻璃杯。白秋露坐着无聊,方才叫人送来现调的果汁,倒是正好成了方便。
那侍役不知是两帮人在这里周旋,将戒指捡出来递给白秋露,随后端起托盘进了房间。
白秋露等他出来,拿着调换过来的果汁起身。
刚刚的舞女讲完自己的事去叫别的姐妹了,房间里就只有云裳。她看见白秋露端着喝的进来,便急忙伸手去要。
“报社的主任叮嘱我在这地方别人送来的东西不要随便喝,刚才有人端来我都没碰,渴了这半天!”白秋露自不是别人,云裳信任她,便从她手里要了过来。
白秋露还没来得及说明,就见她端起了杯子,连忙开口:“表姐!”
“嗯?”云裳看向她,眼底微微疑惑,唇已经贴上了杯口。
白秋露抬起的手忽然收了回去,看着她喝下了大半的果汁,不停地绕着裙子边的带子,有些焦躁。
“我们先分一分吧,一会你再去点一杯,自己过了眼的东西总安全些。”
“不用了,表姐你喝吧。”白秋露没有接杯子,手指卷了好几下带子,“我去打个电话,我妈不知道我来找你。”
“那去吧。”
白秋露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表姐你在这里等我,有事就喊我,我就在走廊的台子那里打电话。”
云裳见她把自己看得像小孩,不由失笑,却也乖觉点头,“我哪儿都不去,你快去打电话给小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