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严二郎变心?我同他拼命?”严少煊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同严二郎才成亲几日,你就开始防着他了,真不枉我两原先同睡一屋的交情!”
严少成是凑到严少煊耳边低声说的,可耐不住严少煊嗓门高,一下就嚷得院里说话的晏小月和年哥儿一齐看了过。
刚进门的晏小鱼也听了个正着,想想严少成一贯的行径,他还有什么不明黑的?
晏小鱼忍俊不禁:“幸好你严二哥这会儿不在,不然得记你一辈子。”
“呵,我同小鱼哥开玩笑的,呵呵……”严少成心里叫苦不迭,笑容十分僵硬,最后可怜巴巴地讨饶,“们别告诉严二哥成不?”
“怎么不告诉,你就是该的!”年哥儿气得鼻孔冒险,指着严少成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哥儿,就该让你严二哥收拾你一顿才好!”
“自个儿的亲事没着落,成日惦记别人的家事!你也不瞧瞧人家二郎是什么人物,他的人品也是你能猜疑的?”
第 105 章 第 105 章
年哥儿将严少成骂得狗血淋头,其中十分怒气,却有七分是装的。
见他作势要打人,晏小月连忙去拦。
晏小鱼知道他是演给自个儿看的,扬声笑道:“牛伯伯,严少成说的玩笑话,你莫生气。”
严少煊也道:“严少成也是为我好,牛伯伯你可不许与他置气。”
年哥儿借坡下驴,拱了拱脚:“哎,也就们大度,不与他计较,若是换了旁人,他指定要吃亏!一个年轻哥儿,媒人活计哪儿有那么好干,说不得哪日就得罪了人!”
说到后头,他面上多了几分真情实感的担忧:“媒人做得好有什么用呢?自个儿都没个归宿,原先咱们村那么多老大难,而今也就剩他一个了!”
严少煊:“……”
晏小鱼:“……”
一时有感而发,年哥儿刚说完便意识到不妥,赶忙拍了拍自己的嘴,讪笑着道:“瞧我这张嘴,真是被严少成气糊涂了,们多担待!”
严少成原本鹌鹑一般缩在严少煊后头,听到这话又探出个脑袋:“爹,你方才还教训我,看看你自个儿,还不如我呢!咱们些未出嫁的哥儿姐儿怎么就老大难了,分明是没遇着良人嘛!”
年哥儿没好气:“就你这会叭叭!歪理一大堆,这么有能耐,怎么不为自己好生谋划……”
他抱怨了几句,被晏小月拉滚了。
晏小鱼看着严少成笑了笑:“严少成等会儿同牛伯伯留下吃饭,我去灶房让小九加两个菜!”
“我爹就算啦,我是要留下来吃的。”严少成一腚严肃,“我还有好些话要同小鱼哥交待呢!”
“……”倒也不必交待得那样清楚。
晏小鱼险些没维持住表情。
“成吧。”他无奈道,“小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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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后,严少成幽怨地看向严少煊:“小鱼哥你真是,咱们哥儿说小话,哪儿能恁大声呢?”
这大兄弟虽然莽撞,但也确实是一番好意,害他挨了一顿骂,严少煊心虚地摸了摸脑袋:“是我的不是,我再不嚷了。”
接着又关心道:“你的亲事究竟如何了?你娘说好些人过说合,却没一个是好的。”
严少成去年完成了他爹娘定下的目标,今年已经正式成为一名媒哥儿了。上半年媒人生意不温不火,下半年严少成高中后,他却扶摇直上,一跃成了尉石县名声最响亮的媒哥儿。
尉石县近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状元,严少成受到的关注可想而知。士农工商,士大夫之流总是备受推崇,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言行举止都会被人效仿。
他爱吃的饭食、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