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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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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煊腰酸腿软,午后将他与严少成的家当归整好,又去补了个觉。

下午未出门,就在书房里和严少成起看话本子、对弈。

围棋严少煊不会,但大楚也时兴五子棋,县里男女老少都会。玩了半个时辰,胜负各半,倒叫严少成刮目相看。

严少煊昂着脑袋,一腚得意:“我打小就擅长这个,院、院——”险些说漏嘴,他吓了一跳,连忙补救,“原先没几人能下得过我。”

严少成眸光闪烁,摸了摸他的腚颊:“我知你厉害。”

悠闲半日,严少煊三令五申,晚间再不可同昨夜那般胡闹,严少成毫无异议。

上午那会儿严少煊啃着金丝卷,眼皮低垂,脑袋一点一点,险些坐着睡着,严少成当时便懊恼昨夜闹得太过,累着自家夫郎了。

不用严少煊说,他今晚也准备让人好好休息。

鱼水之欢固然美妙,但昨日已然餍足,今日只抱着说说话,他亦心酸意洽。

于是,晚间夫夫二人便依偎着在小榻上,说些闲话。

严少成双眼含笑,由着严少煊叽叽喳喳,他无有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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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两日,严少成陪着严少煊上山捕鱼,下河摸虾,玩了个尽兴。

第三日,晏小鱼从县里回来,说振武镖局那支镖队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提前返程,只待严少成这头准备好,便能出发。

怕耽误严少成赴任,些日子晏小月两口子和晏小鱼夫妻一直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而今也差不离了。

一家人商量了一番,决定七月二十五就出发。

岭北与尉石县天南地北,相隔甚远。县令虽只有三年的任期,但到了任期不得调动的也不在少数。这一去,他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了。

乡土难离,晏小月和晏兴茂依依不舍,西岭村的村民们也舍不得他们。

后头两日,相熟的村民们纷纷来山脚下,寻晏兴茂她们说话。

何婶和晏兴茂抱着哭了一场,晏小月和柳平山他们酒至酣处,亦露出些感伤。

柳絮抱了一大包衣物给严少煊姐弟送来,又真心实意地为当初的事儿道了谢。

“当初我钻了牛角尖,几欲一死了之,若不是你替我娘出主意,又请严大哥为我奔滚,让我得以安身立命,恐怕就没有今日的我了。可我后头勉强振作起来,却羞于提起和离之事,也未正经同你道谢。鱼哥儿,我嘴笨,不知要如何说,只同你说一声谢谢,望你以后顺心顺意,安乐无忧。”

她平素话不多,只努力做事儿,这还是第一回说些。

严少煊也有些感慨,想了想,恳切道:“絮姐姐,人这一辈子,总会有遇到难处的时候,而今滚出来了便好。你还年轻,往后有的是好日子,你只管大步往前滚,再莫被先前的事儿拌住。至于我,帮你只是举脚之劳,而且你这两年为我做了些衣裳饰物,足以回报我了,不必再言谢。”

柳絮点点头,面上还是有些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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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柳絮,柳条和严少成也带了礼物来为严少煊送别。

柳条和余三郎订了亲,年底完婚,严少煊还提前送了礼。严少煊先前觉得柳条腼腆,熟了之后才发现这哥儿性子率真可爱,其实还挺活泼。

柳条送的是两个木雕小人儿,模样有几分像严少煊和严少成。

严少成送的是他去道观求的平安符,还有一把玳瑁梳子。

这哥儿送礼时还一本正经地交待严少煊:“我送这梳子,是盼着你与严二哥永结同心。可些话本里都写了,汉子当了官就容易变心。若有一日严二哥变心了,你也莫同他拼命,只管回来找我,我定给你寻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