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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全。

阿余晃了晃拳头,手臂上肌肉毕现:“谁来打得过我?”

阿余身手虽好,却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还是去李府上“借”了两个身手颇好、外表颇魁梧、性子颇敦厚的家仆来,正好当作车夫。

第80章 八卦

日暮之前,皇帝身边的内侍派车驾将乔琬送出了宫。

浓云渐消,天边残有最后一抹余晖,他坐在侧殿目送她离开。

日暮以后,又有小黄门从文德殿中出来,脸上挂着释然的微笑,袖口似有湿痕,上前对他道:“徐司业,陛下请您去。”

“好。”

从侧殿到正殿的路很短,他却走得很快,快得连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

如上种种,已经是一月以前的事了。

徐璟站在刺骨寒风中,任风刮过,他无意闪避,背挺如松如鹤。

他脸上神色很淡,不足以让人窥见他的心思,一双琥珀色眸子扫过周围环境。

他刚刚抵达邺县,去过了县衙,见了县丞、主簿等一干班底,就在县衙后的知县府邸住下。

杨县丞——没错,在国子监时,杨俨是他的下属,如今在邺县,巧的是又碰见了与他同枝的杨家人。

杨县丞继承了杨家人一贯的圆滑脾气,并不像其他属官一般有些敷衍他,还道:“县衙老旧,从前两任知县都是住在白员外的别业里,徐知县若住不惯,也可将那别业修缮一番——”

这是什么话,徐璟严肃地拒绝了他。

杨县丞只一笑:“舟车劳顿,徐知县先休整几日吧。”

北地的风不同京城,朔风如刀,无孔不入,若是碰上下雪,便会发出犹如兵戈相撞的金鸣声。

在京城里,再冷可以点炉子,多少都会暖和一点。可在这儿,或许真是这府邸年久失修,久违人居住,炭盆很容易熄,需要人时时照看。

他来未带多少家仆,只惯常亲近的十余个仆从,阿昌算一个,管家荀常算一个,人手很不够。

除去这些,县中的景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曾见过北方逃来京城的灾民,故在他的印象中,北地不说饿殍满地,至少大多数人应该是面黄肌瘦的。但今日入城,却见大家精满满、干劲十足的模样,走在路上,似乎连这割人的风都不恼了。

想起自打进入北境以来,沿路看见的那些茫白棚帐,地里满面笑容的村夫村妇看来,阿琬说的朔方的那“试点”已然取得了初步的成功,正在慢慢扩大试验范围。

下半晌,便开始下雪了。院中下大雪,屋内下小雪,为了挡住这刺骨的寒冷,阿昌尝试点起炭盆,又不断被熄灭,这才发现屋顶有一处木头朽了,连带着上头的瓦片也碎成了残渣。

“真该死,”阿昌嘟嘟囔囔地揭了空屋子的瓦来补这儿。

徐璟淡定道:“等明日等雪停了,我去城中找匠人来修补。”

阿昌“嘿嘿”两声,若是乔琬在这儿,定然要惊讶,主仆俩却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自怨自艾,反而心情正常,该干嘛干嘛。

县衙里的其他县官也嘀咕,这位好大的架子!

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位不是得罪了陛下,触怒龙颜,才外放到他们这犄角旮旯里来的么?

他们过去的主心骨就是杨县丞,有这疑问,自然爷去找杨县丞解惑去了。

杨县丞很不屑:“你们脑袋上那两个窟窿就只瞧得见他外放,瞧不见他在外放之前做了些什么么?”

一干人等颇老实地摇了摇头。

杨县丞张了张嘴,话卡在嗓子里,半晌道:“罢了,听这位的话,总没错处。”八品官怎么了,外放左迁怎么了,那也是他们上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