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看见家主隐含怒气地瞥了他一眼。
黄管事心下一惊,家主带客人来,家店里生意却这样冷,这是丢大脸了。
他忙赔笑,胆战心惊地伺候了一顿饭,临走前,从二楼雅间出来,见大堂里总算多了些人气,脸上的笑才没那么勉强了。
这时候有个没什么眼力见的下属忽然提到:“上回宫宴上吃到的火锅,那家店主人我认识,记得在这附近也开了一家分店来的。”
黄郸顿时想起刚才那一家门口人来人往的店来,这才明白了,原来自家的生意是被旁人给分走了!
没用的东西!丢脸丢到家了这是。
他暗暗瞪一眼黄管事,甩袖子走了。
黄管事丧着脸,想了想,到底还是得做这事,便招手叫来一个平头正脸的伙计,仔细看过去,这伙计也能算得上俊朗,就是太瘦弱了些。
不过像他这样的,在村里也是有很多小娘子倾慕着呢!
皮囊生得好,又在城里大酒楼做事,多有出息!
“何麟呐,上回我跟你说的事,你有把握了便去试试吧。”黄管事拍拍他的肩。
何麟一脸信誓旦旦,笑道:“管事的吩咐,我一定办好!”
黄管事动的心思,便是让这火锅店小娘子心甘情愿地将方子掏出来。
至于怎么让么?
这何麟不止是有张好皮相,更是有一张巧嘴,花言巧语骗过不少小娘子。
黄管事叫人打听回来的消息说这乔小娘子年轻,未经人事,也未见定亲,正是这样的小娘子最好骗了,就连老天都在帮他。
何麟从前便没少得黄管事的吩咐干这种勾当,很是得心应手。在火锅店门口蹲了会儿,不一会便有个年轻管事出来问他做什么的。
他趁机扮作农闲时想找活计的帮工,一口一个管事老爷,嘴甜得像抹了蜜。
鲍宣“去”了几声之后,随即想到店里倒还真有些忙不过来,便打量他,看此人眉眼端正,样貌堂堂,身上也干净,便应了他,将他流了下来。
不过也说了:“前三天且只是看看你的表现,工钱只按半数算,不过吃住皆是包的,三日之后若能留下来,月钱便是六百文,你看呢?”
何麟便像个真缺钱的农夫一般,与他打着商量,讨价还价,试图将工钱再提高些。
鲍宣又说他细胳膊细腿,干不了什么重活,表情还有些嫌弃地在那挑剔。
当然不是真的嫌弃,若真嫌弃,便不会留下他了。
此乃鲍管事御人之术。
何麟见好就收,顺利混进了火锅店,鲍管事将他安排在一楼大堂做跑堂,因为嘴甜伶俐,三天下来还收了不少赏钱。
鲍管事觉得他人还算机灵勤快,便将他正式留了下来。
又说何麟虽然得了黄管事的吩咐,要他向乔琬下套,接着在这儿蹲了前三天,却连乔琬的面都还没见过,不免着急。
于是装作不经意闲聊,向鲍管事打听起乔琬的行踪来。
鲍管事正忙别的,闻言卷起账本,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的脑袋:“叫你干活,瞎琢磨这些做什么!”
要不是看何麟向来勤快,做事周全,他非得罚他,打听主家下落!
何麟在他这儿没得到好处,仔细一想,虽然见不着乔小娘子,后厨的人难道就不知道么?
他可天天见厨房熬底料呢,香得很。
何麟费了点银钱,和一名厨房的帮厨打好了关系,趁空闲的时候溜进去寻他闲话,实则一双眼睛小心打量着周围其余人。
就这么观察了两天,他总算有了发现,发现其他人都对一个叫阿妘的很是尊敬,一般的脏活累活都不会落到她手上。
便向那帮厨打听这阿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