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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

帮厨也是实心眼,告诉他,那是乔小娘子的阿姊,只是来店里帮忙的,和他们这些人可不一样。何麟眼睛略转了转,就有了主意。

他知道乔小娘子是没有父母的,这位阿姊绝对是她最亲近的人。姊妹之间,一家人,能有什么秘密呢?

乔妘专心致志干着后厨的活,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抛了出去。

果然,让自个忙起来就不会乱想了。

这天到了店里伙计们吃饭的时辰,她一般是不和大家一起的,会等晚些时候乔琬回了后宅,她们一块吃。故这会后厨只余她一人。

门口挂了打烊的牌子,店里没了客人,大家便都聚在大堂方便热闹,乔妘听着前堂传来的谈笑声,一边将锅里最后剩的一些汤底准备盛出来倒掉,忽然厨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嘿嘿,阿妘姊姊,能不能给我擓些灶膛里的草灰?”

乔妘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人,奇怪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何麟这才将完整的身子露了出来,闪身进了厨房,也不多走,就站在门口,朝她伸出了左手:“您看——嘶!这血有些止不住了。”

乔妘被那胳膊上鲜血淋漓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快步走过去细看:“你,你这是怎么弄的?哪能用炉灰呢,这得去医馆买药包扎啊!”

何麟一脸忍痛的表情,露出个为难的笑:“嘿哟,去医馆多贵呐!还是罢了,敷点草灰就成,劳姊姊给我铲一些吧?”

乔妘看也不敢看他那手,铲了些装给他,也就罢了。

何麟又赔笑道:“好姊姊,还得求您一回。您帮人帮到底,可否让我含些酒在嘴里,也好壮壮胆——我下不去手。”

乔妘忙道:“这有什么不行的,你等会儿,我给你拿壶酒来。”

何麟哎了一声,等到乔妘将酒拿过来,他直接就着对方手拿杯子的动作仰头喝进,多余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乔妘少与男子靠得这么近,蹙起眉:“哎你”

“嘶——”何麟抓了把草木灰,迅速按在伤口上,饶是喝了酒壮胆,仍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见他都这么惨了,乔妘抿抿嘴,到底没指责他刚刚不合适的举动。

何麟也见好就收,自个跑到一边清理伤口去了。

乔妘想了想,煮了碗红枣汤,端过去给他,顺便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着了?”

何麟处理好伤口,用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包扎了下,一边随意道:“不妨事,刚刚有个客人吃醉了,赖在门口走不动,我去扶他,绊了一跤。”

乔妘松口了口气,才道:“那你把这个喝了吧。”

“谢谢姊姊,姊姊人可真好。”何麟冲她露齿一笑。

俊逸的外形、开朗活泼的性子,让乔妘想起了自家弟弟,对他心生不少好感。

自这日后,何麟借着感谢的由头帮她做了不少事,一来二去,将二人关系拉得更近了些。

乔琬再来时,门口细雨里,两人正合力擦拭大门上的灰尘,何麟站在凳子上去够高处,乔妘扶着凳子,不时指挥他往左往右,画面很是和谐。

乔琬喊了她一声:“阿姊。”

“怎么今日舍得过来了?”罕见的,乔妘主动与她开起玩笑。

“阿姊这话说的,好似我是那负心人一样。”

何麟很有眼力见地迎了上问好:“乔小娘子好!”

“你也好。”乔琬笑着点头,一面朝里面走去。

何麟狗腿子似的跟了上去,主动给她端茶倒水。

乔琬不堪其扰,无奈告诉他:“不必忙活,咱们这儿没这些个规矩,你该干嘛干嘛就行。”

何麟讪讪地放下茶壶,复又热络地介绍起自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