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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扣押着的房云哲压上金銮殿。

乐福安清咳一声:“肃静。”

殿前回归沉寂。

师离忱道:“房云哲,朱御史指认你贪墨灾银,你可认?”

威严的嗓音在殿上散开。

房云哲于晋陵府衙被抓获,一路押送上京都,手脚皆有镣铐,委实算不上整洁,只是勉强看得过去。

俊俏的脸上还有一点灰尘,他面露愤愤:“臣不认!臣不曾做过!”

说话间房云哲情绪激动,还想上前,立刻被身后两名金吾卫按压了跪回去。

旁边有武将瞧不过去,小声提醒:“房小将军,莫要再喊了,还不将实情如数报上。”

房云哲这才稍稍冷静了些,道:“臣那日巡夜,瞧见有两道黑影从帐后过去,去的是库银所放的帐子,担心军中出内贼,就跟了过去。”

“去了一瞧,有两箱灾银封条被动过,便打开看了,谁知刚打开,外头就冲进来一帮人,那箱子里又全是石头,臣解释不清,只能暂且束手就擒。”

他掷地有声,愤怒道:“臣就是再畜牲,也不会去贪墨修建堤坝的赈灾灾银,还请圣上明察!”

话音落下。

朱御史责问:“焉知不是你心生歹念,自己设局好摘清自身嫌疑,还不速速交代了灾银被你藏在何处!”

“……你?!”房云哲怒目圆睁,瞪着朱御史。老太师道:“好了好了,一切未有定论,先莫要吵闹,圣上还没说话。”

二人忍着气性,朝上又安静下来。

师离忱指尖在膝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查,当然要查,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大理寺卿出列,道:“臣前些日子截获了一批商队,货品之下藏匿了部分带有印信的官银,察觉有异,便立刻调了少卿追踪,已在各路追踪到了部分官银,收监审问。”

“只是这偷偷摸摸从京都送出去的官银,臣还要问一问京府通判,这银两是怎么丢的?这一大笔官银可不是小数目,大理寺却从未接到过报案!”

大理寺卿将矛头对准了京府通判。

文官末尾,京府通判吓得腿抖,跪地道:“圣上,臣一小小六品,是万万不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啊!”

师离忱嗤笑一声,给乐福安递了个眼色。

乐福安道:“宣监察司指挥使上殿!”

京府通判登时面色如土。

监察司指挥使带着他的证据,双手捧至头顶:“臣觐见,润州总兵私自调遣兵马妄图犯上绞杀润州州府,夺地为王,还预谋于晋陵水患鼓动灾民叛乱,镇国公携其世子已将此叛贼拿下,此乃签字画押的罪证。”

百官惊诧,此等大事,竟无一丝风声显露。

他们只听闻镇国公协助水患而离京,还有官员在背后嚼舌根,觉得此等小事调个四五品将士就能解决,选用镇国公去协助治水,怕不是要削权。

没想到是一声不吭干大事去了!

监察司指挥使字字珠玑,道:“监察司官吏从润州总兵府中暗格,搜查出与鹿亲王通信罪证,润州总兵求以功代过,指证京府通判,替换灾银,嫁祸房小将军!还望圣上查验!”

京府通判慌了,“臣……臣……”

本想着监察司立起来,总归也就查了九华寺这个大案,其余都由大理寺接手。

他总觉得是圣上为了恐吓他们所立,这时间一久,没人出事,鹿亲王又几次三番鼓动,他才动了心思。

没想到一举一动,皆在旁人耳目之下。

同样的,百官后背也惊出一身冷汗,风声才听到耳朵里,事情已然处理得七七八八。

脉络,证据,林林总总,全部一样不差。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