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见状,试图过来说和。
却被从乐摇头阻止。
她实在清楚,这些人从未将她们当人看,她们过来也不过是一块儿跟着受罚罢了。
那官员解下腰间蹀躞,便要将容消酒双手捆住。
而在门外观摩半晌的商凭玉,此时才慢悠悠出现在门边。
“鲁大人好手段。”他边说着边拍手称好。
那官员见状,丢下蹀躞跪地:“卑职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
“被愤怒冲昏了头?”
“是啊,徐兄死的无辜,卑职只是想替他找出凶手,替他报仇。”
商凭玉呵呵一笑,“还真是好兄弟。”
“你是觉得本侯的舞姬是凶手,遂即出手想为徐大人报仇?”
那官员点头如捣蒜:“正是正是。”
商凭玉走到他跟前,靴子正对着他脸面,只见商凭玉缓缓蹲下身,歪头开了口:“那若本侯说,是本侯杀了他,你该当如何?”
官员脸色煞白,嘴上哆哆嗦嗦,试图捡些好话回答,可惜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他一句好话也堆不出来。
商凭玉轻笑一声,站起身,朝齐国公拱手一礼:“叫您见怪了,实在是那徐来献无礼,冒犯了本侯,这才让本侯不得不对他痛下杀手。”
商凭玉解释的敷衍,显然是料定了齐国公不敢多加追究。
他说要又垂头看了眼脚下人,又沉沉道:“徐来献冒犯本侯该杀,但若是你对本侯的决意有甚不满,本侯准允你当面指正。”
那官员显然已被吓到呆滞,他擦了擦脸上冷汗,肃声道:“侯爷英明,卑职也早看那人不顺眼了,侯爷此为简直大快人心。”
这人善变的言论惹得商凭玉嗤笑出声。
他瞥了眼容消酒,走上前,却转脸看向那被砸伤的从乐:“不知这位舞姬姓甚名谁?”
说话时,他正对着容消酒,那声音顺着容消酒的肩侧传入从乐耳内。
从乐抬眸,望着商凭玉,柔声回:“奴家从乐。”
“从乐好啊,是个有情有义的,本侯喜欢。”
商凭玉轻笑着开口。
容消酒闻声,心头一滞,下意识转脸看向他。
此时,商凭玉亦看向她,瞧着像是看了许久。
只一瞬,容消酒瞥过眼。
齐国公此时起身大笑:“既然侯爷喜欢,便是这丫头的福分。”
说罢,指了指从乐,吩咐道:“你往后,便跟在侯爷身边,也算是个顶顶好的去处。”
商凭玉朝容消酒招了招手,沉声吩咐:“还不快带从乐出去处理伤口。”
容消酒颔首,虽说不满他语气中的命令,但她确实需要带从乐包扎伤口。
待容消酒两人离去,其余的舞姬也被遣离。
就连那跪在地上的官员也被吩咐了出去。
直到室内只齐国公和商凭玉两人,齐国公开了口:“杀鸡儆猴,如今该杀的杀了,罚的罚了,你又当如何对待老夫?”
商凭玉轻笑:“国公爷严重了,日后还望望向您施恩。”
“施恩”二字,引得齐国公心情愉悦。
他来汴京前,便知晓商凭玉在京中举足轻重,起初想借容消酒,来自然拉近与商凭玉的距离。
谁料容消酒福薄,早早去了,他正愁不知如何自然拉拢与他。
赶巧,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44章 诚意
容消酒扶从乐去了隔间, 派人请了郎中。
几个舞姬将从乐围住,都在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
容消酒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情谊, 才促使她们几人这般友爱。
能在众贵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