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替姐妹遮掩谎言。
在从乐为她撒谎时, 其余几个舞姬甚至可以毫不犹豫与她统一话术。
容消酒越发的想了解她们,不单单是为了追查她母亲的真相。
更想知道在她们明澈灵魂下究竟藏着怎样的身世。
从乐安抚过众人, 遂即看向容消酒:“你不必忧心, 哪怕我入了侯府也不会与你争宠。”
争宠?
容消酒还没想过这一问题。
她甚至觉得这两字十分可笑。
笑话, 她才不会去跟旁人争宠,还是争个弟弟。
思及此, 她赶忙摆手:“你随意,放心好了我也不会争宠。”
*
于是, 从乐跟着回了府后, 两人站在门边互相谦让。
“你请。”
容消酒说着, 伸手作请状,示意她入内。
“你请,侯爷你比我熟, 你先请。”
容消酒冷哼,她倒宁愿不熟。
若非想知道舞姬与她母亲有甚联系, 她才不会主动去找商凭玉。
两人说话时, 商凭玉自房内走出来。
他朝横舟招招手,示意其上前,遂而吩咐道:“待从乐娘子居榴锦院。”
容消酒眉梢一挑,将两个名义上的侍妾安排在同一处居所, 侯府是没地方住了?
不过说来,这从乐性格爽朗, 与之同住她倒是乐意至极。
吩咐完,他转身朝房内去。
容消酒看着,心中冷哼。
这人是又摆起了架子来了。
她深一口气走将进去。
“将门阖上。”
商凭玉背着身肃声命令。
容消酒配合的阖上。
“过来。”
那人又背着身子开口。
这人故弄玄虚,容消酒不明所以,却也听从的走上前。
奈何刚走到他身后,便被他一把抱起。
待她反应过来,人已被放到床榻上,那榻上还放着原先捆缚她手脚的铁链。
商凭玉将她束缚住,趴在她身侧,沉声问:“姐姐又打算何时逃跑?”
他似乎并不在意她回不回答,说罢便伸手自她腰间翻出梁照晨送她的那枚印章。
他拿在手上掂了掂,嘴上得意一笑:“这蠢货死都想不到,这关乎他前途的东西,会落在我手上。”
“正愁不知该如何困住姐姐,他便送来了妙计。”
他说话越发教人听不懂,容消酒有些不耐烦,总归他是想拿梁照晨来威胁她不要轻易离开汴京。
更确切地说是不要轻易离开他身边。
“姐姐,若跟他一起逃了,我便用这印章让梁照晨身败名裂。”
“他不是书法大师?那我便让世上所有人都做一回书法大师。”
容消酒偏头不去看他,唇边溢出冷笑:“你也只会如此。”
商凭玉似是也意识到自己总是口头威胁,从不会真的施行,从而致使容消酒对他的警告毫无惧意。
他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那对向旁人利落又锋利的刀,在她面前从来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忽地,他眸光一亮,似是抓住她命脉一般,懒怠启唇:“姐姐不想知道,那些舞姬与施将军的关联?”
只要说出她母亲,便是比甚仙丹妙药都管用的存在。
容消酒转头,看向他:“自然是想的。”
商凭玉背对着的她,得意弯唇。
可下一瞬,他轻咳一声,又开始摆起架子来:“姐姐的诚意何在?”
容消酒深吸口气,“诚意?你想要甚诚意,随你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