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具尸体被人发现。
梁照晨交给容消酒一印章,坦诚开口:“既然容姐姐将事告知于我,我也便献上我的诚意,此物是能证明我身份的信物,便交给容姐姐保管。”
“如此,我也算与容姐姐是为一条船上的蚂蚱。”
说完,他带着容消酒自另一处房门离去。
这房门同丰岳楼外,只消从正门再走将进去,谁也不知晓她曾去过后院。
容消酒刚要推门走进商凭玉几人所在的包厢,被从乐止住。
容消酒正不明所以,便被她带去方将舞姬换衣物的隔间。
从乐指了指她面容,正色开口:“快些检查下,你的脸可有异样。”
容消酒蹙眉,看着她坦荡的眸子,她却戒备心重的没动。
从乐朝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同低声开口:“我都瞧见了。”
容消酒挑眉,正色瞧着她:“你瞧见了甚?”
从乐面不改色,开门见山道:“瞧见你的相好杀了人,不过那人也是活该。”
“我们这般的女子,最是违抗不了那些臭男人的调戏,瞧见你那相好能为了你不惜杀人,我是羡慕的。”
相好?
容消酒了然,从乐这是将梁照晨当成她的相好了。
“我是没这命了,你要好生珍惜才是。放心好了,你我同为苦命人,我自不会高发你。”
说着,又再次提醒她摘下面纱,查看伤势。
容消酒放下防备,撂开面纱,整张脸都暴露在她面前。
从乐凝眸,眼中俱是惊艳之色,她盯着容消酒看了许久,忽而眼中落下泪来。
“你真美,我的妹妹曾经也是这般美。”
容消酒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没说甚,怎的就惹这人抹起泪来。
这人也是奇怪,边抹泪边拿脂粉替她遮盖着脸上留下的掌印。
等到她重新戴好面纱,回了室内,并没见商凭玉的身影。
室内只剩齐国公及那位破了额角的官员。
没了商凭玉,那官员看向容消酒的眼神越发灼热。
如狼似虎的视线,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小娘子出去这般久,是去了何处?”
那官员阴森森启唇,语气里尽是审讯意味。
不等容消酒开口,从乐扭着腰肢走到那官员身侧,笑吟吟开口:“这小娘子将才一直待在换装的房间里。”
“我们几个都可作证。”
从乐说着,看向其余几个舞姬。
但见她们纷纷颔首称是。
那官员弯唇,冷飕飕睨着从乐,“是嘛?”
说着,他执起琉璃酒壶砸向她。
男人似是在不满自己额角流血,故意朝她额角处砸去,只听一声闷哼,从乐额角渗出鲜血,止都止不住。
“蠢女人!爷早看过了,这小娘子并未在隔间。”
说着又试图找趁手物什砸将过去。
只是在他出手前,容消酒用力将他撞倒。
遂即将从乐护到身后,从身上撕下布料替她堵住伤口。
那官员本就因容消酒而撞破额角,心生不满。
如今越发怒火中烧,也顾不上商凭玉的情面,起身就要朝容消酒身上挥打去。
“期间只有你离席,徐兄必定是死于你手!”
“如今商侯不在,我便要在此亲自审讯,直到你招供为止。”
坐一旁的齐国公只冷眼看着,在他眼中这些个舞姬同食用的鸡鸭牛羊,无甚两样。
容消酒瞥向齐国公的眼神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原来这以往对着她总是一副笑脸的老者,也有这般冷血无情的一面。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