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道:“回去再跟你解释。”“崔女士!”老邢忍住了拍桌子的冲动,“我大半夜把你们家长叫过来,是希望你能正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明白。”崔榕二话不说点头,“但是,据我所知,现在学校里好像不怎么管早恋了吧?校园恋爱,已经不算违规了?”老邢:“……那也不能……”“对,对对,公开表白肯定是不对的,但是,年轻人嘛,人不冲动枉少年,对不对?”崔榕诚恳地说:“虽然是有些出格,但也挺浪漫。”老邢:“但是他们两个男的……”“对,对对,没错,是两个男的,”崔榕笑容满面,“那您的意思是说,相同一件事,一男一女就可以,两个男的那就该被学校区别对待,严肃处理了,是么?”老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要不然我给他送那什么电击治疗学校吧。”崔榕摆出冥顽不灵的架势。老邢严肃起来:“崔女士,教育学也是一门科学,跟歪门邪道是有区别的,再说了……同性恋确实不是问题。”崔榕点点头:“我也觉得不是问题,我早就知道他们在相处交往,实不相瞒,我还想等他们都足够成熟了,就陪他们去国外公证呢。”老邢无语凝噎:“那……写个检讨吧!违反校纪,扰乱校园秩序!”任延眸光动了动,体贴地问:“又是国旗下检讨么?”老邢心都塞了:“你快拉倒吧!我求你赶紧保送!赶紧毕业!”从教导处办公室出来,崔榕总算舒了口气:“等你毕业了,得好好谢谢邢老师,明白吗?”任延“嗯”一声。“出这么大事,问问呢?他那边怎么样?也叫家长了么?”崔榕敏锐地问,“一般不都是两方家长一起挨批么?这会儿还隔离开了?”“问问他……可能要退学。”
崔榕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喵喵叫着勾引西西公主,蹲下身掐住它腋下将它高抱起:“哎呦乖宝儿小公主,是不是想妈妈了?有没有跟延延打架呀?”抱着西西公主往楼上走去,脚步声不轻不重,边扬声喊着话:“人呢?延延?”刚走了两步,楼梯上响起另一道声音,崔榕抬起头,见任延站在楼梯口,两手揣裤兜里,蹙着眉一副纨绔而不爽的表情:“怎么这么晚回来?”“干嘛,不欢迎啊?”崔榕白他一眼,见他好好地穿着白色T恤和浅灰色运动长裤,一副居家打扮,正常得不得了,但偏偏又觉得哪里不正常。她怔了一下,眯眼将任延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头发怎么这么乱?”任延咳嗽一声:“洗完澡随便吹了一下。”“问问呢?”任延歪了下下巴:“写作业。”安问从任延房里出来,纯棉睡衣压出了褶皱,他心慌,又经历了刚刚那样的事,脚底心都还软着。弯弯掌尖打了声招呼,崔榕抱着猫走到他跟前:“这几天就你跟任延单独呆着,是不是闷坏了?”安问点点头,任延“啧”一声,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哪闷到你了?”“啊。”安问无声地张了下唇,两手捂住额头,脸上是愤怒倔强的小表情。崔榕笑得不行:“哎哟,我还能不知道你啊,早上打篮球,晚上也打篮球,除了打篮球就是睡觉,跟你相处能有什么趣啊?”眼见着她脚步调转,分明是要往卧室去,任延一个箭步拦住,声音难的有些发紧:“你干什么?”“啊?”崔榕摸着西西公主的长毛,理所应当地问:“去你屋子坐坐聊聊啊,妈妈走了这么多天,想你了呀。”她完全是补偿心理作祟,因为任延被放养了快十年,生日都没记起过几回,现在眼看着一脚就要踏出青春期了,崔榕迟来的母爱大爆发,一口一个宝贝一口一个妈咪,试图巩固下原本就很稀薄的亲子关系,否则真毕了业成了年,那就真来不及补了。任延服了她,屋子里射过两回那味道比点了麝香还浓,这时候进去岂不是当场出柜。他拦在崔榕跟前:“想什么想聊什么聊,明天不上课的吗?十二点了!”崔榕茫然地眨了眨眼,觉得任延的反应哪里不对,但理由又很充分,“好吧,也对。”任延一本正经地支安问去睡觉:“等会给你热牛奶。”但“热牛奶”三个字用来类比于某些东西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