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衣在他怀里徒劳地挣扎:“你知道还不理我!”
未听见他的回答,耳垂上却突然一痛,两排牙齿碾过细嫩的皮肤,留下清晰的印痕。
敏感处被咬这么一下,心脏几乎要炸开来,陆轻衣抽出手,使劲抵着他的胸膛:“晏老五,你疯了吗?!”
男人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来劲。江雪鸿顺势抓过她莲花似的纤手,飞快嘬了一口,仿佛没看见夜幕上的闪雷,脚下一动,把小姑娘钳着双手按在墙上,沿着那白玉般的耳垂,继续往下啃去。
禁锢之下动弹不得,带着湿意的唇齿顺着颌骨线缓缓碾过,耳边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唤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身体记忆。
半月前,紫极峰。
风急雪暗,殿堂无人,御座上冕服旒冠的男人目不斜视,缓缓翻阅着手中古卷,袖底却突然钻出一只青蓝色的小灵鸟。
它抖去羽毛上的冰渣子,蹦跳着攀上世君大人的肩头,找准角度轻盈跃下,在他怀里变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少女:“晏五哥哥,你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江雪鸿搁下手中古卷,语气带着二分宠溺,一分无奈:“有事传音,何必上紫极峰挨冻。”
陆轻衣裹着斗篷,窝在他怀里焐了好半晌,才蹙着眉道:“晏企之,我的蝴蝶簪子找不见了,明明前两天我还看见了。”
从修罗绝域出来,她并没有按之前说的把宝贝簪子乖乖上交,也不敢在公主大人眼皮底下继续戴着,干脆偷偷藏在了抽屉里面。
“我昨天出门还特意锁了抽屉,落芷也没看见有别人进我房间,但我再开锁的时候,簪子就不见了。”
江雪鸿指尖凝出金光,隔空往栖梧院探了一圈,却并未发现异样,安抚道:“明日派人替你寻。”
陆轻衣摇摇头,冷冰冰的小手一直往他法袍里钻:“你再帮我找找嘛,求你了,世君大人。”
这般不安分,江雪鸿把古卷一合,眼底起了笑意:“两手空空就来求人?”
小手又往他衣襟里蹭了蹭:“给你吃豆腐。”
洁白的兔绒围住细颈,杏脸好像挤得出水来——还真像块豆腐。
江雪鸿再没做正事的心思,捉过小姑娘得寸进尺的手,附在她耳边,喉结上下一滚:“诓我,看得着吃不着。”
旒珠落在颊上凉乎乎的,陆轻衣的脸却更热了,偏偏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还极为体贴地替她解开了毛茸茸的斗篷。
“谁、谁让你怕天雷。”
细嫩的颈落在黑沉的眼中,江雪鸿一声冷笑:“本君会怕天雷?”
意识到危险,陆轻衣慌忙想变回小灵鸟,却被他掐住腰身按在座上,牢牢控制住。天人交战间,长桌一歪,斗篷和古卷一并滑落在地,殿外闷沉的雷声隐隐传来。
玄铁镶金的御座硌着脊背,温热的指尖沿着脸的轮廓一寸寸往下,陆轻衣半是惊羞,半是不知所措:“会被劈死的。”
江雪鸿盯着她通红发颤的小脸,幽幽道:“不被劈,就不要紧了?”
陆轻衣下意识点点头,旋即反应过来:“混蛋!”
他在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世君大人笑道:“有胆子上紫极峰勾火,就要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
陆轻衣杏眸一瞪:“说大话谁不会!”
唇瓣刚刚合上,视线突然暗了下来,一个温热物什重重贴了上来。
柔软细腻,却不曾有进一步动作,好像平日轻抚她的头一般,镇定又克制,只是单纯地贴着,陆轻衣心上却“嘭”地炸开了漫天花火,酥麻的感觉眨眼间窜到全身,脑子一片空白。
这举动不过是想回敬一番她的挑衅,却不知爱人的吻像罂粟,不能沾,一但沾上